等到人都送走了之后,张胜回到了中军帐中,此时的赵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见张胜来了,赶忙起身道“贤婿,事情可都办妥了?”
“岳父大人就放心吧,那两个人此时,应该已经在城外大营里了,岳父,你现在能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儿了吧?你和罗晋那边到底怎么谈的?”张胜道
“贤婿啊,这些事情其实很简单,罗晋之所以会来,无非就是因为,他和那二人勾结在一起,贪墨了铜矿的收益,如今咱们来了,他自然害怕了,所以才会派兵来太原。”赵礼道
“岳父啊,那这件事情,到这就算是完事了呗?咱们现在是不是,就能等着回京了?”张胜道
“回京?还早得很呐,罗晋还欠咱们一样东西呢?东西不到手,咱们回去可没法交差啊。”赵礼道
“岳父,你到底和那罗晋是怎么谈的?你要是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不过你总得告诉我,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啊?”张胜道
“贤婿不用着急,想来不出三日,咱们需要的东西就会送过来,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回京了。”赵礼道
“岳父,咱们到底在等什么?虽然我这脑子不够聪明,但也不是真傻,咱们这次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抓了那二人送出城外,绣衣卫那边可不是吃素的啊。”
“岳父啊,这地方官员我不怕,皇子公主的我也不怕,可是皇上不行啊,所以您老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跟我说说啊?也好让我这心里有个准备啊?”张胜道
“贤婿啊,你知道这靖边侯,到底是什么跟脚嘛?”赵礼道
“岳父,你要说别的我可能不知道,但是这勋贵家里的事儿,那还是难不住我的,这位靖边侯不是世爵,但也说不上身爵,他比身爵要好不少,最起码他儿子还能袭爵一代。”
“就单凭这一点,京城里的勋贵门户,就要高看他一眼,毕竟大齐开国以来,能得此殊荣的,不超过五指之数,可见这其中的难度。”张胜道
“是呀,贤婿说的没错,那贤婿你又知不知道,这靖边侯到底是怎么获此殊荣的?”赵礼道
“那自然是,岳父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您知道平时我这脑子不够聪明,所以您就不要考我了,还是赶紧说吧,我这猜的可是够累的。”张胜道
“贤婿,这靖边侯可是当今圣上,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哪怕是犯了事,只要不是造反,那就都不会重罚,毕竟咱们现在这位陛下老了,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陛下了。”赵礼道
“啊,岳父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就是我养的狗我自己收拾可以,但是其他人不能动一根汗毛,是这个意思吧?”张胜道
“贤婿啊,你这话虽然糙了点,但是意思到也不差,毕竟这有些东西,话糙理不糙,不过这只是其中一层,还有一层就是,这些年靖边侯的所作所为,绣衣卫那边应该都是记录在案的。”赵礼道
“岳父,要照你这么说,这陛下可是够阴的啊,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啊,岳父你说,陛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为什么现在不动手呢?”张胜道
“贤婿啊,我来问你,你平日里有了银子,都会干些什么?”赵礼道
“那自然是吃喝玩乐了?岳父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和我刚才问你的问题有关系吗?”张胜道
“当然有关系了,你先别管我要干什么,你如实的告诉我,这吃喝玩乐之后,剩下的银子你打算干什么?”赵礼道
“剩下的银子?剩下的银子当然是存起来了?要不然以后要是急用银子怎么办?”张胜道
“所以啊,
皇上现在也不缺银子,所以他才不着急动手,只是把这银子存起来,以后没有银子了,再拿出来用,你现在可想明白了?”赵礼道
“啊,我明白了,原来陛下是在存钱啊,这就是养猪呗?养肥了在杀掉,还省的御史那边说三道四的。”
“岳父你也真是的,你要早这么说的话,那我不早就想明白了,何至于想这么半天啊?”张胜道
“贤婿你还真是不一般啊,你要是能把用在银子上的心思,用在其他上一半,也不住与落得个傻子的名号。”赵礼道
“岳父,你这话就不对了,人活着本来就累,你在每日里勾心斗角的,那还不得累死啊?还不如是个傻子呢?这样最起码能自在点。”张胜道
“你,罢了罢了,这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也是强求不得,不说这个了,说说咱们回京后吗,该怎么跟陛下禀报吧,咱们得想一套说辞出来。”
“虽然情况陛下都知道,但是其他群臣却未必知道,所以咱们还是得把表面的事情做好才行。”赵礼道
“啊?这,这你就别找我了岳父,那什么,这时间也不早了,想必岳父您也累了吧,今日你就在军帐里睡吧,我这就先走了啊。”张胜说完之后,直接起身就出了军帐。
留下赵礼一个人,看着张胜的背影直摇头,自己这个女婿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他傻吧,有的时候还挺聪明的,你要说他聪明吧,有的时候还真是能气死你。
想了没一会儿,赵礼就不想了,管他呢,反正这是自己女婿,他到底聪明与否,也没那么重要不是吗?毕竟这京城的聪明人还少吗?
这京城里被抄家灭族的,都是自以为是的聪明人,像自家女婿这样的,反倒没什么事儿,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透这一点啊,包括自己都看不透。
而此时从军帐里出来的张胜,可不知道自家岳父想了那么多,他只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然后漏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此时绣衣卫在太原的千户所内,绣衣卫千户袁承,正坐在椅子上,听着手下跟自己禀报,这城里发生的事情,越听他的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