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要等的人终于是等到了,张胜在书房内,看着眼前的的周敦,等着他回话。
“爵爷,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您果然没猜错,那东西确实在惠慈手里,咱们派去的人使了些手段,就已经试探出来了。”
“不过那老和尚倔得很,死活是不肯拿出那东西,于是咱们的人只能先回来,等着您的吩咐。”周敦道
“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确定东西在就好,我早就料到,那老和尚没那么容易交出来。”
“要是那么容易的话,林尚那小子,此时应该已经回京了,甚至现在已经去沧州了。”张胜道
“那爵爷,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周敦道
“下一步?下一步自然是把东西拿回来了,还能是干什么?”张胜道
“可是爵爷,依着那老和尚的脾气,恕小的大胆,就是爵爷您亲自去,恐怕也未必管用啊。”周敦道
“嘿,我说你小子欠打了是不是?不过也不怪你,你们去不管用,那是因为你们缺了一样东西。”
“所以老和尚才不给你们,但是你爵爷我手里有,他自然会把东西交出来的。”张胜道
“可是爵爷,眼下这个局势,您要怎么离京啊?”周敦道
“离京?那自然还是好办的,不过现在就不和你说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你下去吧。”张胜道
周敦见爵爷下令,于是躬身一礼后,就退出了书房,而张胜则是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日,这一天是李端走后的第五天,张胜一大早就去了健卒营。
点了一百兵马就往江南方向去了,他这边刚一出发,身后就被人跟上了,张胜对此一无所知。
而这个消息,很凉快就传到了东厂,魏进忠听了之后丝毫不敢怠慢,赶忙进宫见天正帝去了。
此时的御史房中,天正帝听了魏进忠的话之后,顿时脸色大变。
“好个张三郎,好个勇毅伯啊,竟然敢糊弄朕,派人去把他给朕追回来,你告诉他,要是不回来,那就罚他五十万两银子。”天正帝道
魏进忠听了之后赶忙行礼,然后退出了御书房,开始安排人追张胜一行。
张胜既然是做局,那速度自然就不会很快,理所当然的,在沧州地界就被东厂的人追上了。
“勇毅伯接旨,皇上有旨,速回京城不得有误,若有耽搁,着罚银五十万两,钦此。”东厂内监道
“啊?那个,那个我就先不回去了,你回去禀明皇上,就说等他老人家气消了我再回去,就这样了,我就先走了啊。”张胜道
说完之后就往河间府方向行去,留下了一脸惊讶的东厂内监。
张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河间府,在地方官员的迎接中,吃了一顿宴席,随后就没事儿了。
每日里那是游山玩水好不自在,可是此时皇上的御书房中,气氛可就不那么好了。
“混账,这臭小子简直就是个混蛋,来人,给朕派人去河间府,把那臭小子给朕抓回来!”
“等等,算了,去个人传旨,他既然那么不想在京城待着,那就让他在河间府好好待着吧。”
“李端回京之前不得回京,他不是喜欢玩儿吗?朕这次让他玩儿个够!”天正帝道
魏进忠赶忙行礼,然后出了御书房,安排人去传旨了,此时的魏进忠,把张胜放到了不能得罪的人当中。
没办法,实在是皇爷太喜欢这张胜了,自己也是不能不小心啊,毕竟这宠臣的厉害之处,他可是太知道了。
要想对付这样的人,除非他失了宠,否则那简直就是个大祸害,谁惹上他谁倒霉。
皇上的第二道圣旨,很快就到了河间府,张胜一脸无奈的接过了圣旨,抱怨道“这老爷子心眼太小了。”
“哪有这样的啊,就河间府这穷乡僻壤的,哪有那么多好玩儿的,这要是待时间长了,那还不的闷死啊?”
而其他人,对于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自然是权当没听到,毕竟这话张胜能说,而且没事儿,但他们就是听了都是罪过。
就是这么不公平,这也是魏进忠,那么忌惮张胜的原因所在,当红得令的人得罪不起啊。
既然得了圣旨,自己现在也回不了京城了,那自然是要游山玩水了,整个河间府好玩的,都让他玩了个遍。
然后就慢慢地往外走,在这一日来到了沧州,走到了普照寺跟前道“走,进去瞧瞧去,听说这里面的佛像是铁的,本将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张胜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到了大雄宝殿,张胜看着眼前的佛像啧啧称奇。
“没想到还真是铁的啊,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对了,方丈呢,把方丈给我叫来。”张胜道
很快普照寺的方丈就到了,只见远处,来了一个慈眉善目得老和尚,像着张胜走来。
“阿弥陀佛,不知道施主找老衲,可有何要事?”老和尚道
“方丈大师,我家主人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些话想要问问您,不知您怎么称呼?”周敦回道
“施主客气了,老衲法号惠慈,是本寺的方丈,这寺中的事情您尽可相问。”惠慈道
张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自己这是遇到正主儿了,于是道:“大师啊,这有些事情,我确实不好当众说出。”
“您看是不是,换一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张胜道
“也好,施主请随我来。”惠慈说完就在前面走着,张胜则是跟在后面。
张胜他们跟着惠慈,很快就来到了一间禅房中,张胜挥手,让周敦他们先出去。
等到出去之后,这禅房中就只剩下了张胜和惠慈,张胜见都这时候了,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
直接举起左手道“不知大师可识得此物?”
而此时的惠慈听到之后,往张胜左手,手腕的位置上看了过去,这一看就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而张胜见状自然也没有打扰,而是就这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