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驰惟觉大局将定,更愿稍赚功劳,竟而躬身赔笑,相助魔教少主出言游说道:“原来魏······魏掌门是要换条路径,借以使得派中愈发兴旺,待得尊上行过此等壮举,定当尊荣日盛,还望提拔小人才是哟。”
魏徳韬瞥瞧着对方嘴脸粗陋,委实好生厌恶,如此稍作忍耐,便即轻哼一声,冷言冷语道:“吴副都讲总该为我等立些功劳,不然岂可平白升迁啊。”刘嘉名颔首道:“大伙只消为朝廷多立功劳,何愁当不得老大的官儿。”吴俊驰讪讪探问道:“不知魏长老有甚分派·······”魏徳韬道:“尉迟长老拥立掌门师兄,败坏朝廷大事,要是不除去此人,我等又何谈建功立业。”
吴俊驰登时身僵面惶惶,转而便向刘嘉名道:“他毕竟是我舅舅,敢请少主允准属下相劝一番吧······”
刘嘉名打个哈哈,随后挑唆道:“我晓得吴都讲顾及他是你舅舅,可尉迟长老先前当着大伙的面赏你两个大耳刮子,又哪里体恤自家外甥了。”
吴俊驰稍作踌躇,复又推却道:“属下·······只怕不是敌手······”魏徳韬接口道:“你毕竟是尉迟长老的外甥,我料他定无防备,大伙筹谋得当,自可结果这厮的性命,本长老便不必受甚掣肘了。”
刘嘉名直听得兴致更增,竟而自得鼓噪道:“待得吴都讲做翻这老不死,朝廷定有厚赏,这当儿要是不甚落忍,只怕派中便将取你性命了。”吴俊驰闷声闷气道:“少主言重了······”刘嘉名道:“天凤五年六月廿二,吴都讲在荒郊奸淫民女,后恐事情败露,便将那女子推入枯井当中,不过你做得不干净,府衙还是查出了原委。亏得我去替你求情,方才压住这等罗唣,你可还没忘吧。”
吴俊驰既惧且恼,竟而悻悻言道:“少主莫不是要拿这等事情胁迫吗·······”刘嘉名打个哈哈,道:“大伙都是效忠朝廷的,本少主岂会有这等心思。”话到后来,更不由自得笑叹,随后续道:“想来你是该当听闻过的,现如今这朝廷甚愿收录江湖中人的勾当,我真要胁迫你,便早将这些事情抖露出来了。”
且说道貌岸然之辈委实深恐丑事败露,但瞧吴俊驰自是瑟瑟难安,魏徳韬亦也面色阴沉,刘嘉名自顾阴阳怪气地道:“我瞧你拜入这等名门正派真他娘无甚好处,还不如全心为我魔教效忠,那便可痛快行事,又有哪个会来整治吴都讲哟。”
吴俊驰本就为人龌龊,倒也不觉此言怎生无理,可他终究有所着恼,更自瑟瑟难安,这厮正没做理会处,魏徳韬不冷不热地道:“瞧着架势,你倒知晓不少事情,怎的不怕惹上杀身的祸端吗······”
刘嘉名深觉对方恰似暗怀威吓,随即故作漫不经心道:“魏长老权且宽心,我又不会亲自拿这些短处胁迫人,可本少主要是有甚差池,手底下便会有好些教众替我抖落了。”
魏徳韬轻哼一声,便也未再多言,吴俊驰径将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如此稍隔须臾,便即恨恨言道:“罢······罢······罢······既要效忠朝廷,总得狠得下心肠,更何况舅舅当众打我,又哪还顾及半点亲情,如此便休要怪我毒辣了······”
刘嘉名闻言开怀,竟而自得笑赞道:“吴都讲这般忠义,朝庭定当重赏,我跟魏长老亦可在暗中助你。”话到后来,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精致瓷瓶,随即眉飞色舞道:“这里头装着‘索魂夺命散’,乃是百八十种毒物提炼出来的好药,你今夜只管要尉迟德开服下半点儿,哪怕神仙也难救,本少主敢保那老不死顷刻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