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深知招揽不到这桩买卖,是以并未多做言语,转而又跟樊娴都稍叙闲话,便即堆欢告退,不在话下。
程鸿渐径将所携银两交给伯姬,接着说道:“些许银钱是我孝敬伯母的,还得有劳伯姬姐姐先去置备一桌酒菜吧。”
樊娴都当即辞谢,姚蓁蓁嫣然一笑,道:“我小哥哥跟你家文叔既是结拜兄弟,自当孝敬您老,伯母赶快收下吧。”
樊娴都不便再行推辞,只得吩咐伯姬收了银钱,当下慈和颔首道:“我家文叔果然没有认错兄弟??????”话到后来,不由轻叹一声,随后相询鸿渐道:“贤侄适才提及有位姑娘倾慕我家文叔,不知是甚人物?”
程鸿渐莞尔一笑,竟自悠悠脱口道:“这位姑娘正是阴陆伯伯的爱女丽华,听闻你们两家还有些亲戚的。”樊娴都道:“倒是有些亲戚,不过阴家老爷不会应允,而老身亦该知晓深浅,不去高攀这门亲家??????”
程鸿渐未及言语,姚蓁蓁嫣然浅笑道:“我小哥哥的义兄只要大赚,那便不算高攀啦。”话到后来,竟自转过话头,婉悦续道:“近来我跟小哥哥的买卖还算兴旺,伯母便要你家文叔入伙相助嘛。”樊娴都闻言笑叹道:“我家文叔也没有多大本事,倒是你俩欲要接济他吧??????”
程鸿渐拱手抱拳,随之敦和说道:“我跟大哥既为结义兄弟,便正如自家亲眷,算不得接济的??????”姚蓁蓁怡然说道:“我小哥哥的义兄也是甚有本领的,不然哪里能将大伙聚来,伯母莫要小觑他啊。”
樊娴都本就不愿刘秀如此屯垦,且又深为感怀,是以慈和颔首道:“你俩既这般抬举我家文叔,老身定当嘱咐他鼎力相助的??????”
姚蓁蓁嘻嘻一笑,神采飞扬道:“若是你家伯升跟我伯姬姐姐都来相助,买卖便会愈发兴旺啦。”话音刚落,樊娴都瞧向刘縯,语重心长地道:“你往后跟大伙做得都是正当营生,断不可似平素那般造次了??????”
刘縯含糊而应,转而大步流星,便领渐蓁去寻刘秀,如此行至田埂处,恰遇对方躬耕陇亩,程鸿渐欢喜高呼,随即到得近前相见,此情犹堪星散重聚驱混沌,龙举云兴三雨济,直教观者振奋,遂景遥闻大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