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齐光尚自静默未语,刘嘉名又向掌门道:“依弟子看来,秦都讲该是中毒身亡的,而这毒便下在了酒菜当中。”
尉迟德开当即赞许,轩辕齐光问道:“何以见得?”刘嘉名道:“属下一验便知。”说罢,取出早已备好的银针,便朝残酒探去,果见银针变色了。
围观诸人登时哗然,吴俊驰得色微露,随即说道:“我虽跟秦都讲有些过节,可好歹共事多年,这当儿瞧他惨遭奸人所害,我也跟着不大好受啊。”话到后来,便即瞥眼窥向渐蓁,阴阳怪气地续道:“亏得秦都讲素待某人甚好,可这程鸿渐却是个忘恩负义的撮鸟,竟他娘的沉迷美色,不肯为自家师父报仇雪恨,此举着实要人心寒哟??????”
程鸿渐深信伊人,但瞧他径朝围观诸人拱手抱拳,恭谨说道:“小妹妹断不会害我师父的,我愿以性命担保??????”尉迟德开轻哼一声,道:“待得我等查明真相,瞧你这小子还怎生狡辩。”
姚蓁蓁凝望檀郎,心头自是怜惜满怀,转而向尉迟德开道:“想来尉迟长老早已吩咐喽啰安排妥当,而我这姑娘家也只可含冤啦?????”
尉迟德开未置可否,刘嘉名作揖赔笑道:“姚大小姐莫要如此寻思,只要你未做亏心事,我定会还你公道,不过现下总该搞清楚,这些酒菜究竟是谁送来的。”
程鸿渐复又查看皓轩遗体,惟愿重获蛛丝马迹,但瞧姚蓁蓁相告诸人道:“这些酒菜是我送的,可我没有下毒??????”刘嘉名啧啧连声,接着说道:“这话不可乱讲哟,酒菜要是你送来的,那可脱不得干系了。”姚蓁蓁道:“这些时日,皓轩师父为掌门看守屋舍,便曾吃过几遭我送来的酒食了,而下毒的真凶只怕会贼喊捉贼哪??????”
刘嘉名打个哈哈,随后佯作寻思,说道:“这话或许有些道理,不过我欲为你洗脱干系,总得寻些凭证。”话到后来,便朝皓轩尸首旁的两个殷红大字瞧将过去,接着续道:“这两个字当是秦都讲生前所留,想来凶手或许唤作‘秦秦’,不过要是如此看来,倒也有些蹊跷了??????”
吴俊驰急欲整治渐蓁,这当儿愈发按捺不住,是以焦促询问道:“有甚蹊跷?”刘嘉名道:“也不知这秦秦究竟是甚人物,总坛中有没有唤作这个名字的弟子。吴都讲且好生瞧瞧,这两个字上头好像被人擦过,不过终究还是留着些许血迹的。”吴俊驰开怀大笑道:“本都讲明白了,这姓秦的临死前要写‘蓁蓁’二字,可那草字头儿却被姚大小姐抹去了。”
便在这当儿,尉迟德开忽而纵声兴叹,极尽痛心疾首,如此隔得须臾,方才说道:“这便是欲盖弥彰啊??????”
围观诸人惟觉此语倒也有些道理,但瞧鸿渐挺身而出,忙为伊人辩解道:“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尉迟德开出言呼喝,随即不冷不热地道:“你既拿不出凭证来,凭甚说不是便不是了。”
吴俊驰登感志得意满,当下歪斜着嘴角,甚显轻慢道:“本派甚有法度,程少卿无非是正四品而已,纵是你有靠山,也不可只手遮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