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轻叹一声,随后说道:“贤弟不晓其中的难处。现如今两位长老委实权重,掌门行事亦有顾忌,而我惟有离开总坛,派中人物才不会大动干戈。”
程鸿渐悲从中来,刘秀接着说道:“掌门提及你替为兄求过情,我只怕你会蒙受牵连,往后莫要如此了??????”程鸿渐摇首道:“我不怕。”刘秀又道:“愚兄已然请辞,其实我趁此回乡种地,还可体察疾苦,倒也无甚不妥。”
程鸿渐黯然未语思旧恩,如此隔得半晌,方才悠悠拱手道:“既是如此,我往后便去大哥家中探望??????”刘秀颔首道:“到得那时,你我再叙兄弟情义。”
便在这当儿,邓禹又跟刘秀商榷道:“大哥此番离开总坛,小弟更将在山中待得无趣,倒不如咱俩搭伴还乡吧。”
刘秀观此情形,心下暗道:“二弟纵是留在山上,亦会百无聊赖的??????”言念及此,不由唏嘘一声,随后说道:“既是如此,待你请辞过后,咱俩便一同下山吧。”
待得酒阑宾散,诸人各回住处,邓禹却是整宿未眠,如此挨至清晨,便寻掌门请辞,而后相随刘秀下山去了。自此九名结义兄弟中,惟有耿弇、寇恂以及程鸿渐仍在山寨,其态凋零,委实难以尽言了。
尉迟德开及魏徳韬均觉志得意满,且又惟恐惹出些许罗唣,方才未兴事端,这日渐蓁引领轩辕齐光微服出行,如此直至七雅阁,便即探望吕蔷去了。
却说吕蔷多来年常思爱子,这当儿虽得重逢,却又不敢相认,但瞧她慈怜满怀难吐露,凄然欲泣自含吞。
轩辕齐光拱手行礼,随后说道:“晚辈得蒙馈赠,心下甚是感念,不知前辈是否跟我有甚渊源?”
吕蔷强自苦笑,如此隔得须臾,方才说道:“您是轩辕派掌门,老身岂敢高攀??????”轩辕齐光道:“这无非是些虚名罢了。”转而又向渐蓁道:“我要跟这位前辈叙谈一会子,你俩先行自便吧。”
渐蓁相携告退,吕蔷亦也吩咐兰馨以及所部教众不必侍候,如此这般安排过后,屋中惟有母子二人仍分宾主落座,轩辕齐光寒暄相询道:“听闻前辈夫家贵姓钟离,不在在下可否知晓其名?”
吕蔷未置可否,当下复又苦笑,凄恻说道:“请恕老身不便提及,敢问令尊高姓大名?”轩辕齐光叹道:“晚辈自幼便遭父母遗弃,不知父母名姓。”话音刚落,吕蔷登感按捺不住,当下嗔怪道:“轩辕掌门岂可不知令尊名姓,你该当有块锦帕,怎么不好生琢磨其上的藏头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