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提叶前秋,也是为了保护他,谁都没想到由神医能赢。”
秦近扬又补充了几句。
“明白了!”
史英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弄了半天,自己心胸反而狭隘了。
惭愧啊。
“看不出来,这个王八蛋,心里还有点血性……哼,我就说嘛,敢和我史英南打架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寻常货色。”
半响后,史英南冒出一句夸赞。
秦近扬歪脖子皱眉。
他一时间居然分不清史英南是在夸叶前秋,还是在自夸。
“现在房家联合刑部,已经开始对太丹院的几个亲传动手,其他几人已经被抓到大牢,我自私把叶前秋保下,你得赶紧通知房院长一声,刑部压不了多久。”
秦近扬又说道。
“叶前秋现在在哪?”
史英南问。
“我府上!”
秦近扬道。
“走!我现在就是保护伞,只要在我身旁,刑部和房家,都不会动他。”
史英南起身。
秦近扬童孔都震撼了。
卧槽……
这就是大老的气场嘛!
……
北鹰府。
史英南和秦近扬一前一后,朝客房走来。
叶前秋远远看到了二人,他的心扑通扑通开始跳动。
他起身,准备去给史英南致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叶前秋虽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但如果是个纯粹的蠢货,也在太丹院混不到亲传的位置。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二人走过来,叶前秋就要跪下。
史英南一步上前,急忙搀扶起来。
“不打不相识,上一次打架,就觉得你不是恶人……好兄弟,哈哈!”
史英南捶了捶叶前秋的胸膛,一副咱们是好哥们的表情。
“呃……好、好、好兄弟。”
叶前秋瞠目结舌。
他心里甚至有些不理解。
虽然自己确实有过帮由神医的行为,但区区一颗丹药,对大局影响太渺小。
他一直忐忑,也是担心史英南根本不给秦近扬面子。
毕竟,当初打架,自己是真的下了死手。
自己那一颗,也确实不管用。
雪中送炭不算炭,锦上添花不算花。
谁能想到,史英南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还如此热情。
这不正常啊。
难道……
他有什么阴谋?
“放心吧,他就这性格,你们都是丹师,应该会是好兄弟!”
秦近扬点了点头。
……
不知不觉,又两天时间过去。
昨天秦近扬见了由铜瘟,甚至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太丹院院长房皓单。
是个脸方方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虽然在极力掩饰,但房皓单看由铜瘟的眼神,明显柔情似水。
女人嘛。
不管多大年纪,总喜欢为爱痴狂。
她帮由铜瘟的理由不管多么正大光明,但肯定是有一丝爱意藏在其中。
由铜瘟目光躲闪,至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叶前秋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
房院长谅解了叶前秋之前的一切,并且让叶前秋担任太丹院二师兄席位。
至于大师兄,目前空缺。
但有一个小总管,是以前没有的职位。
其实很多人一眼就清楚,小总管,就是大师兄,只不过史英南不愿意被管束,还没有正式拜师房皓单而已。
大清早起来,秦近扬准备去找一趟向至强。
一两天内,就得启程去玉旨学宫,临走前,把老三和向至强的情感问题解决一下。
说到底,向至强也是个不错的后生,就是有点太热心了。
唉。
自己这种尽心尽责的少主,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
……
出门。
吃包子,喝馄饨。
起身,秦近扬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转角遇到目标人物。
不是向至强,又能是谁。
秦近扬起身,准备让向至强过来结账。
结果,向至强和秦近扬视线相对,眨眼时间,他转身就跑,仿佛是被抓到现行的贼一样。
“向至强,你别跑!”
秦近扬追出去。
……
向至强内心羞愧,哪里还有脸面见秦近扬。
他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刚跑一条街,一转头,向至强眼前出现个熟悉的人影。
“秦,秦兄……我我我我……”
向至强结结巴巴。
“你跑什么,张照虹的事情,我又没怪你,你也是好心。”
秦近扬知道向至强担心什么。
“唉……我我我……我对不起秦兄,无颜见秦兄啊。”
向至强内心更加愧疚。
“别废话了,你和老三是不是出了问题……走,去趟太子东宫,把误会解释清楚,我帮你解释。”
秦近扬搭着向至强的肩膀,二人强行朝东宫走去。
路上向至强过意不去,甚至有些不敢见老三,但架不住秦近扬坚持,最后只能就范。
……
东宫外,秦近扬和向至强也没有求见,就只是在不远处等着。
太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得。
他们在等崔四掸出来,这纯粹得靠运气。
得益于向至强经常等待,已经有了经验,她肯定会出来。
二人并没有等待多久。
崔花勇的身影很快从府里走出来。
向至强的眼珠子立刻就炽热了,那是爱情的臭胶皮味。
而秦近扬的视线,却锁定在一个熟人上。
白泰空。
是驸马白泰空。
这才多久没见,白泰空居然瘦了好几圈,原本有些富态的脸已经是接近皮包骨头的状态。
崔花勇应该是替太子和太子妃送客,送走了白泰空。
白泰空出门后,就坐上黑色马车,直接离开,却全程微微垂着头,也没有看到远处的秦近扬。
崔花勇看到了。
“少主!”
见到秦近扬,崔花勇边喊边跑过来。
“你来干什么?”
看到向至强之后,崔花勇的眼珠子立刻就冰冷了下去。
哼。
害少主那么惨,你还好意思见少主。
“都是误会,向兄也是好心好意,更何况我也没损失什么,别怄气……给我个面子,原谅他这次。”
秦近扬笑道。
“嘿嘿嘿!”
向至强只会傻呵呵的笑。
“少主,您来东宫是有什么事吗?需要不需要通传太子,但太子有伤病,估计今日不会再见客了。”
崔花勇问道。
“我专程来帮你解决情感误会,不见太子。”
“对了,刚才那个人,是驸马白泰空吗?”
秦近扬又确认了一次。
“嗯,是驸马爷!”
崔花勇点点头。
“说起来,驸马爷很快也会去玉旨学宫,可能会和少主同时抵达。”
崔花勇又补充道。
“他去玉旨学宫干什么?”
秦近扬一愣。
宣锦公主被刺杀,无权无势的驸马,去了能干什么?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
“其实驸马爷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留在皇都,给公主守陵三年,三年之后,他能继承一些家产,以庶民身份,在京都富贵一生。”
“第二,是剃度出家,为公主吃斋念佛,但以后可册封为皇亲国戚,入皇陵。”
“可偏偏驸马爷哪条路都不选,他跪求陛下,请求去玉旨学宫调查凶手,并且承诺,一年内如不能报仇雪恨,就直接在公主灵前殉葬。”
崔花勇在提起白泰空的时候,眼神里还有些佩服。
“什么?殉葬?”
秦近扬都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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