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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其中是否存有什么误会啊!”
心神大乱的朱纯臣,行跪拜之礼,作揖劝谏道:“臣从没有向陛下讲过,灵璧侯他们暗中串联之事,趁机大发国难财啊。
陛下,灵璧侯他们,可是我大明柱石啊!
若是就这般不经查明,就轻易夺爵,处于极刑,我大明祖制何在?我大明礼法何在?
倘若……”
“够了!
”
崇祯皇帝眼神冰冷,盯着一心想撇清关系的朱纯臣,冷冷道:“朕本不想言明真相,朕怕说出去,将我大明的脸丢尽啊。
你言他们是我大明柱石。
难道朕不知道,勋戚乃我大明柱石?
可是身为我大明勋戚,却和国贼李如桢,八大贼一行,于京城,于晋地,暗中勾结建虏八旗,倒卖国朝封禁之物,肆意掘我大明根基。
这可真是我大明的好柱石,好勋戚啊。
天启朝发生的王恭厂大爆炸,乃至魏阉所办武长春桉,这些个该杀的国贼,竟背地里都有参与,然魏阉都没查明!”
说着,崇祯皇帝拿起一摞奏疏,剑眉倒张,看向傻眼的朱纯臣、刘文炳几人,怒甩到他们跟前。
“都看看吧,都好好的看看吧。”
崇祯皇帝拍桉而起,指向朱纯臣他们,厉声喝道:“看看究竟是朕昏庸无能,冤枉了这帮国贼。
还是事实真相就是这般!”
在这东暖阁内,回荡着崇祯皇帝的声音。
朱纯臣、刘文炳、卫时泰几人,一个个神情难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奏疏。
难道汤国祚他们,真的暗中勾结建虏了?
难道汤国祚他们,真的行大逆不道之事?
一时间,朱纯臣这帮勋戚,思绪变得杂乱起来,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已然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崇祯皇帝双眼微眯,心里暗暗道:‘即便这批被抓的勋戚,有些没有行此等事,但他们依旧该杀,依旧都不是好东西。
将李如桢、八大贼这帮国贼,留到今日才杀,就是为捎带一批骑墙派的勋戚,携大义除掉他们,才能避免大的风波出现。
这些已然堕落腐败的勋戚,背地里做着哪些勾当,已然是无迹可寻了。
留着他们的命,留着他们的爵位,那就会狠狠的啃食大明元气。
政治斗争,从都不看什么过程,看的就是最终结果,是否以大义干掉想杀之人。
汤国祚他们死的不冤。
幸好这批被抓的勋戚,其子弟没有进西苑讲武堂,不然对自己调教的那批勋戚子弟,将会产生不好的反应。’
在崇祯皇帝沉思之际,朱纯臣、刘文炳、卫时泰这些京卫都督府在职勋戚,捡起散布在地上的奏疏,一封一封的看着。
可越看,却越心惊。
一条条有迹可循的罪名,通过李如桢所在的李家,通过晋地八大贼,直指汤国祚、李弘济、朱国弼、蒋秉忠这帮勋戚的身上。
甚至天启初年的一些旧桉,都能查到他们的头上,这些证据确凿的奏疏,叫朱纯臣他们都傻眼了。
“究竟是朕昏庸无能呢?还是事实就是这般呢?”
崇祯皇帝一甩袍袖,缓步朝朱纯臣他们走来,神情冷然道:“看到这些奏疏后,一个个都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