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特殊的考验,既是崇祯皇帝观察曹文诏他们的要点,亦是磨练他们自身能力的特殊经历。
毕竟连废物一般的神机营在职勋戚,包括所辖那帮废物武将,都不能解决的话,那日后的他们,又怎么能肩负起重担呢?
御极登基的崇祯皇帝,有一点跟他已故的皇兄一致,那便是没有任何心腹班底的前提下,被推到了前面。
但凡在御极登基前,有东宫班底,也不至于说什么,都轻信朝中文官的那一套,或者想做些什么事情,却受到各种的无形掣肘。
现在的崇祯皇帝,在做的事情,就是在培养自己的心腹班底,好叫他们尽快磨练起来,到该去的地方,帮自己分担子,扛起压力。
‘在你们归京前,朕都给你们铺好路了,若这样还不能撑起来,那真真是太丢人了。’
稳坐在龙椅上的崇祯皇帝,那深邃的眼眸,看向东暖阁外,就彷佛透过一切,看向了神机营的右掖和左哨营地。
“你们说陛下谴派西苑讲武堂的将校,来我神机营右掖驻地,颁布密诏,所为是什么事情?”
“不清楚啊,这好端端的,怎么颁布起密诏了?该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能出什么大事?莫非神枢营那边,汰兵减饷事,进行的太彻底,导致麾下士气出现什么……”
这神机营右掖的在职勋戚,武将,多达十余众,在麾下家丁的簇拥下,朝着营地辕门处赶去。
新任右掖主将曹文诏、副将张世泽,骑马而立,身后跟着大批的忠勇军精兵,相隔辕门半里开外。
这个距离,控制右掖的在职勋戚,武将,断没有任何问题。
“主将,您说左哨那边,不会……”张世泽有些顾忌,看向曹文诏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曹文诏打断了。
“忠勇伯,别担心他们了。”曹文诏正色道:“先控制住右掖,比什么都重要,我们所处的境遇是一样的。”
言罢,那深邃的目光,看向集结过来的队伍。
以永宁伯为首的右掖勋戚、武将队伍,一个个心里都带着疑惑,不是密诏吗?为何带来这么多的兵马?
但心里虽有疑惑,可出于对天子的尊崇,永宁伯他们,依旧快步向前走着,殊不知他们,落进了曹文诏和张世泽的手中。
“臣……”
“来人,奉天子中旨,将右掖一应勋戚、武将,悉数控制起来!全部罢黜!”
见随行的家丁,没跟随永宁伯他们过来,骑马而立的曹文诏,举起中旨,当即喝道:“天子中旨,着命本将出任神机营右掖主将,着命忠勇伯张世泽,出任神机营右掖副将!”
“冬冬冬……”
曹文诏一声令下,随行的忠勇军精兵,便动作迅速,持枪挎刀,朝着面露惊疑的永宁伯等人跑来。
乱。
整个右掖营地辕门前,彻底乱成一团。
怒骂声。
拔刀声。
不绝。
但是跟忠勇军的精锐相比,永宁伯他们麾下的家丁,根本就不够看的。
控制住神机营右掖的核心群体,曹文诏和张世泽,不敢有丝毫大意,领着麾下的将校团,在忠勇军精锐的陪同下,便开拔右掖营地。
出现这样的动静,对哪些不了解情况的将士而言,稍有不慎,就会闹出营啸,这是曹文诏他们,所绝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