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是大明政坛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他关乎大明上朝天国的脸面,他关乎大明全体的脸面,他关乎……
但是渐渐的,辽东这个话题就变味儿了,掺杂了太多的利益, 有旧有‘文贵武贱’的观念,有党争的涉足,有朝堂与辽派的勾搭,有建虏与家贼硕鼠的狼狈为奸,这竟导致大明天子越重视辽东,放出去的血就越多。
从杨镐到袁崇焕, 在跟建虏掰腕子期间,大明换了十余众的辽东经略、巡抚, 疆域更是一丢再丢, 不可谓不叫人觉得讽刺啊。
“臣……”
被崇祯皇帝孤立起来的袁崇焕,脸上露出慌张的神情,碎碎念念的说道:“陛下,您听臣解释……”
此刻聚在此的一众人,目光都汇聚在袁崇焕身上,单膝跪地的赵率教、祖大寿、何可纲等辽东将校,思绪却变得驳杂起来。
天子向袁崇焕所发问的,都是袁崇焕讲出来,做出来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盛怒之下,而一味的指责袁崇焕,为什么建虏会杀到大明关内的。
天子越是这般冷静的询问, 他们的心里就越是慌张。
在这些年,朝廷给辽东调拨那么多钱粮,还给了不少官位,可到头来, 家都叫建虏给偷了,这算什么事儿。
“说不出来是吧?”
见袁崇焕吭哧着不知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的发问,崇祯皇帝面露笑意,瞅着袁崇焕说道:“没事袁卿,朕来给你提提醒,这事儿,朕熟。
那个…王卿,把先前朕御驾尚在三河时,收到朕的狗奴才皇太极,给朕写的密信,拿过来,交给袁卿看看,让他回忆起来。”
说这些的时候,崇祯皇帝伸着手,转过身看向王洽,其身旁的李邦华,脸色微变起来。
而听到此言的一众人,不少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尤其是赵率教、祖大寿、何可纲这些将领,那就更是这般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臣…领旨。”
在众人惊愕、诧异之际, 王洽双手微颤的拱手道, 随后掏出那份贴身携带的书信,在不少人的注视下,朝跪在地上愣神的袁崇焕走去。
“……”
王洽走到袁崇焕跟前,没有说话,弯腰递出手里的书信,袁崇焕看着王洽拿着书信的手微颤,心里生出惊意,迟疑了片刻,接过书信,挺直腰板,不过却没打开那封书信。
“袁卿,打开看看吧。”
崇祯皇帝见状,倚靠在椅子上,笑道:“看了朕那狗奴才,写给朕的密信,兴许你就能回忆起来什么了。”
“陛……”
此时神情复杂的袁崇焕,看到露出笑意的崇祯皇帝,欲言又止,又瞧见一众人等的目光,全都汇聚在自己身上,这叫袁崇焕强装镇定的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打开,就快速的看了起来。
“你说那建虏奴酋,给陛下写的密信会是什么?陛下为何要叫袁崇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