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柴火,自然中间也都是被浇了火油的。
也正因为那些柴火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才会奇怪的去查,去问。
这一问就问出了不对。
连何坚这样稳重的人,都忍不住想要把这些人都给杀死。
这织场里,不仅是有女工和那些做事的人,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千个左右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是无处可去的孤儿,还是女孩儿!可想而知,若是没有这座织场,她们以后的人生会是何等的艰难,会遭遇多少磨难。
好不容易经过了这么多人的努力造出来的一个安身之所,但是这些人却把人命看的如此轻贱!
相比起来,苏邀就要镇定的多了。
人究竟能有多丧心病狂,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她站起身来,挨个看了那几个人一眼,指着刚才那个表情不对的人对孙兴说:“把他拎出来,你从前学过的那些东西,都可在他身上施展一遍,尽管问,用任何手段去问,死活不论。”
对待敌人,苏邀是从来不心慈手软的。
孙兴听见苏邀吩咐,更是兴奋的大声答应了一声,马上便按照苏邀的吩咐把那个人给挑出来了,单手掐住他的下巴看了一会儿,笑着嘲讽:“我说,你们这些人既然都敢这么丧良心了,有没有想过被抓了的后果啊?”
那人眼里露出些惊悸来,但是却还是强撑着偏过了头,努力做出一副无畏的样子来。
孙兴才不管他,他哈哈大笑,掐住了那个人的下巴转头去跟苏邀告罪:“姑娘,我得动手啦,您若是不能看这情景,还请您避一避。”
苏邀却站着没动,跟程定安呆久了,再惨烈的情况她都见过。
有一次程定安还当着她的面把一个往外送消息的姨娘给活活用烙铁烫死了。
她当时病了几个月不能下床,但是的确从那之后,她对于惨状的接受能力便高了常人一大截。
孙兴见她不怕,便也不再劝,吆喝了几个下属去装开水,还特地嘱咐:“要那种刚烧开的啊!我今天用热水给这位大爷洗洗肠子!”
织场的管事瞪大眼睛,别说是等会儿要看了,现在光是听听,他都已经吓得腿软了。
开水灌进去?舌头和喉咙都得先烫熟了吧?!
别说是管事了,袁夫人也是骇的面色发白,那个人闭着眼,但是睫毛也忍不住颤了颤。
孙兴冷哼了一声,猛地一巴掌打了过去:“我劝你,要命的话就赶紧说,你可别以为老子是个心慈手软的,待会儿把你肠子都烫熟了,你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另外几个人一时都心思各异的对视了一眼,都没出声。
没过一会儿,开水已经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