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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草到底还是有些羞赧,接了阮小九带进来的鲜花饼,心里明明是高兴的,面上还是要说一声:“当真是个傻子,难不成我还少了这饼吃不成?”
还巴巴的让阮小九进来带一回。
袁夫人便笑了:“傻丫头,我看你才是傻,人家哪里是为了真的送这盒鲜花饼呢,人家是想着约你出去才是当真!”
说的燕草越发不好意思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她把手里的活儿忙的差不多了,和袁夫人和初夫人说了一声,急忙赶去西苑的芭蕉林。
庆坤早已经等了许久了,燕草一眼看见他站在一棵芭蕉树底下,原本是要急着跑过去的,但是她跑了一半,想到自己忙了一天,又急忙站住了脚,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觉得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才紧张的吸了口气,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十分庄重的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庆坤原本就有些紧张,见了她这副样子更是紧张了,一时竟然有些口吃起来:“也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我想问问你,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衣裳.....我,我送你。”
他跟着苏嵘这么多年,苏嵘一直是坐轮椅的,前些年谁能觉得苏嵘还能有站起来继承爵位的一天啊?连带着庆坤也是被人冷眼的,自然更不可能有好人家的女儿愿意嫁给他,还是因为苏邀在京城被淳安郡主骑马冲撞那次,庆坤跟燕草之间彼此互相帮忙,两人都是忠心护主的人,便逐渐的有了来往。
他是诚心诚意的去跟苏嵘求了此事的,一开始便认定了燕草。
既然认定了,他便不想委屈了燕草,如今他们在云南,父母亲戚都不在,许多事情便只好从简,但是从简也有从简的法子,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庆坤想着,总得买些东西送给燕草,才算是定下了。
否则,普通人成亲,还有下定一说呢。
燕草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见他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苏邀昨天说庆坤欺负她的事儿,便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看这个样子,她哪里会受欺负?以后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儿了。
她虽然害羞,不过想到这是心上人,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便也强忍着羞意,咬了咬唇低声道:“这些不必来问我,你自己作主就是了,反正回了京城,还要见我父母亲呢,也得问问县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