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因为萧恒平安无事,二来,贺太太这件事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而且还解开了心结,他自然没有再迁怒贺太太的道理。
可是,对于其他人,元丰帝自然就没有对贺太太的耐心和宽大了。
当天下午,陈东便带人围了刘春旺府邸。
刘春旺还正在书房里大发雷霆,这么久了,府里这么多人出去,但是却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尤其是,这女人还是要命的人,他哪里能不生气?!
刘妈妈一直死命的劝着,也没什么作用。
刘春旺还把刘妈妈也一道骂了一通,觉得是她办事不力,之前都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是何等要紧,但是刘妈妈竟然还能这么不妥当,让刘素青给跑了。
两人正僵持不下,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管事的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面色难看的指了指外面。
刘春旺正是火气大的时候,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脚踹了他一脚,正要痛骂几句,抬眼看见他身后一队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顿时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而陈东已经带着锦衣卫飞快到了他面前,二话不说便令人将他给拿下,连带着刘妈妈等人,全都给压得动弹不得,而后,把刘春旺带进了宫。
元丰帝在上首看着他,见刘春旺跪在地上抖得筛糠似地,嗤笑了一声:“就这么点胆子,还算计到朕的头上?”
刘春旺顿时被吓破了胆,连带着肚子都跟着抽痛起来,还没来得及辩解,元丰帝已经拿了个笔洗猛地朝他砸了过去,顿时把他砸的头破血流。
而后,元丰帝冷冷的看着他:“朕当年调你去江南织造署,令你在扬州养尊处优,这么些年,你也算得上是如鱼得水了,就这样,你还有什么不足,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元丰帝一发怒,刘春旺原本想好了的那些辩解的话全都吞进了肚子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紧张得手指恨不得抠进地缝里,只知道死命的磕头。
元丰帝怒极反笑:“朕要杀你,易如反掌!你的狗命一条,值得朕如此大费周章?!朕如今还愿意见你,是要问问你,这次的事,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到了这个地步,你若是脑子清楚,最好便跟朕说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说!”
刘春旺整个人被吼得震了震,在御前这么久,他也算得上当年元丰帝可心的内侍,不然也不能去江南织造署这么重要的位子,他自然知道,元丰帝已经是极端震怒。
他手心出汗,再也不敢虚已委蛇,头磕的砰砰作响,双手紧紧的抠着地砖,趴伏在地上颤声说:“回圣上,是魏大人,是魏大人指使臣这么做,是魏大人给臣出的主意......”
元丰帝眉头一挑:“哪个魏大人?”
“云南总兵魏德胜,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