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公子还没来家之前,大儿媳可没少在家里说些酸话。
但是初夫人也只能忍受她说些酸话了,若是再坏了事,初少奶奶自己也知道家里人都饶不了自己。
她忙堆笑应了是。
晚间吃饭的时候气氛格外融洽,初老爷走南闯北,见识其实广泛,但是他不管说什么,邓公子都能接的上,见解也独到,说起初永诚读书下场的事情更是头头是道。
这些彻底打消了初老爷最后的一点顾虑。
能对官场如此了解,又对素读书科举的程序说得这样清楚,这是任何其他身份的人都做不到的。
初老爷一家欢喜的像是过年,安顿好了邓公子他们一行人去休息之后,初老爷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初永诚的肩膀:“好啊,好啊!儿子,你这次可真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交了一个了不得的朋友!行了,你去休息吧,早点儿睡,明天还要去知府衙门做客呢,你养足了精神。”
初永诚从来没得到过父亲这样的肯定,当即欢喜得了不得,强忍着得意答应了。
此时邓公子也打发了底下的下人:“不必劳烦了,我晚间一般都不必人伺候,再说有身边的随从就够了。”
初家的下人都是得了吩咐的,自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忙退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了邓公子自己和他的几个随从,他便坐在椅子上轻呼了一口气。
而后他笑着转过头去看自己的随从:“倒杯茶吧,李二!”
唐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果然依言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给他放在桌上:“殿下,我错了,我这回可真是服了您了,心服口服!”
原本他还担心的很,觉得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无路可走了,萧恒一开始说时机到了,他还以为萧恒只是在安慰大家。
没想到萧恒却真的早有安排,借着跟仆人失散遭贼的名义跟初永诚套上了近乎,并且把初永诚引入了局中。
这个事做的太妙了,初永诚的身份恰好足够能庇护他们,给他们遮掩又不引起太多的忌讳和过多的关注,再加上他们现在堂而皇之的住在初家,谁也不敢来搜未来知府太太的娘家。
当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那些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本来该跟丧家之犬一样到处逃窜躲藏的人,现在却正大光明的当起了知府太太娘家的座上宾。
萧恒笑了一声:“罢了,姑爷你可别再取笑我了,不过也确实多亏了这位贤弟,否则看这个盘查的势头,我们是躲不了几天一定会被揪出来的。”
幸亏托庇于初家的势力,如今暂时算是没了危险。
苏嵘在边上也点了点头:“是啊,这位初公子真是帮了大忙,明天去知府衙门探一探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