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悦榕对着他福了福,眉眼冷肃,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我要他死。”
这世上所有的事最终说到底都该是一报还一报,若是伤害不必付出同等代价,那么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她跟乔丹宁自问无冤无仇,在他恬不知耻毫无顾忌的陷害她的时候,就该想到她会对他如何的咬牙切齿。
苏嵘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根本没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他还问了一句:“若是.....若是今天并没有戳穿他,那么......”
“那么我会答应乔家的亲事。”汪悦榕轻笑出声:“然后,让乔家所有的人都为我陪葬!”
指望她嫁过去忍辱偷生,那是打错了主意。
汪大少爷咳嗽了一声有些惊慌,苏嵘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就该有这样的志气,你放心吧,你会看到这一天的。”
他说完了就拉着汪大少爷走了。
汪大少爷走出一段路之后还有些恍惚,忍不住喊了苏嵘一声,有些奇怪不解的看着他:“你当真觉得纷纷做的对?”
苏嵘都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讨论的地方,反问他:“不然呢?她该怎么样?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低声下气吗?她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忍受被算计的后果?再说,我觉得若是任由她沦落成那个地步的话,她若是反过来把汪家烧了也是应当的,毕竟若是家族的男人还需要靠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去保存所谓的颜面和体面的话,这个家族也不会长久的。”
汪大少爷目瞪口呆。
苏大少爷可真是敢说。
怪不得能对着苏邀这么厉害的妹妹还那么宠溺有加呢,原来自己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
他挠了挠头,啧了一声追上了苏嵘,对待苏嵘的态度更加亲近了几分。
管他呢,横竖苏嵘虽然激进了一些,但是比起苏桉那个软骨头可要强上千倍百倍的。
两人一道进了通州的衙门,何知州早已经在后堂等着了,见了他们进来,急忙站起身迎接,苏嵘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问:“不知道何大人这么快就叫我们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何知州引着他们去边上坐下,又急忙催着人上茶来,脸上带笑的亲自做了个请的手势,才缓慢的道:“才刚初步提审了乔丹宁,他对于收买了汪大小姐身边的丫头的事已经是供认不讳了,也承认汪大小姐跟他绝无苟且之事,一切都是他自己出于一片爱慕之心,所以才一时头脑发热做下的蠢事,他已经是知道错了,说是情愿将功补过,做牛做马......”
汪大少爷真是忍不住气的笑了:“我放他娘的狗屁!什么一片爱慕之心?栽赃陷害,空口白牙的传谣造谣,毁坏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的名声,这就是他所谓的一片爱慕之心?那他若是再爱慕一些,是不是要将我们汪家都一把火给烧了,好成全他的一片爱慕啊?!”
何知州陪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