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纪允礼虽然病恹恹的,但是面色看上去到底还有几分红润,但今儿个却是一脸苍白,就跟被谁吸了精气似的。
谢振阔一瞧见人,嘴直接没把持住,“纪允礼,你这是被你那小媳妇吸了多少精气,脸白得跟个鬼似的,你小媳妇看着不大,这么生猛的吗?”
被调侃纪允礼不介意,但拿陆月说事,纪允礼直接不悦地看了过去,“舌头不想要了吗?我家阿月毒多的是,还是不易察觉的那一种,要不要我给你拿一点尝尝?”
怎么说也是一起混了几年的人,纪允礼真怒还是佯怒谢振阔还是看得出来的。
一听这话那是立刻认怂,他绝对相信纪允礼干得出来,也绝对相信那个能治纪允礼的人有不易察觉毒哑人的能耐。
“哎呀,我就调侃你小媳妇两句,不让说就不说了,那么凶做什么。”说完后不忘好奇问一句,“所以你到底怎么了?难道又有人给你下了什么药?”
除了这,谢振阔想不到其他的。
谢振阔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没毛病,他以为纪允礼会回答他,只是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回答,当即看过去就要跳脚,却瞧着纪允礼眸光盯着前方某一处,他下意识转眸跟着看了过去,只瞧见不远处的相交走廊里,纪明宇的身影逐渐靠近相交处。
那纪明宇面色也不太好,明显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在状态。
“明宇哥这是昨夜没有睡好?”
平日里都是纪明宇主动招惹纪允礼,但今儿个纪允礼却是主动开了口。
突然的声音直接让很不在状态的纪明宇一个激灵,下一刻在看到是纪允礼的时候,下意识眸光就变得极其凶狠,就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一样,哪怕只是一瞬间,也让敏锐的纪允礼和谢振阔看得极其清楚。
谢振阔当即就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纨绔样,纪允礼却还是那副万事惊不起他半点波澜的样子,就好似刚刚纪明宇看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这副模样就是纪明宇最讨厌的样子,尽管他遮掩了眼中的凶狠,但那种不善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我瞧着允礼弟不是被弟妹照顾得好些了?这满脸苍白一副被吸了精气的模样是怎么回事?是弟妹晚上太不懂事?还是说弟妹照顾不好允礼弟了?”
不善地盯了纪允礼片刻,纪明宇突然开了口,一副意有所指别有深意的模样。
这话与谢振阔刚刚所言没有差太多,但明显谢振阔调侃的是纪允礼,而纪明宇这却是在损陆月。
谢振阔擦个边纪允礼都不乐意,何况纪明宇这明显对陆月的不尊重,纪允礼的面色几乎顷刻间就冷了下去,明显可感的那一种。
而这让纪明宇莫名的快意,也更加确定陆月对纪允礼的重要性,连说陆月几句都不行,若是抓了陆月他还不得疯了?
本只是随意闪过脑海的想法,但瞧着纪允礼满身的冷意,这个想法好似藤蔓一般,疯狂的在纪明宇脑海中肆意滋长。
纪允礼突地垂眸抬手拂了一下衣袖,下一刻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手臂,慢步向前走去,眼瞧着就要错过纪明宇的身边,他突地停住脚步侧首看向了他,眼神冰冷,语气却极为亲近。
“忘了告诉明宇哥,我的毒解了,明宇哥开心吗?”
问着纪明宇是否开心,纪允礼却在下一刻直接抬脚错开纪明宇朝前走去。
许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句,纪明宇的面色直接僵在了那,下一刻狰狞起,抬手就要去扯刚走出没几步的纪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