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月要是清醒的,纪允礼还能好好解释,可这明显醉了,纪允礼只感觉自己百口都莫辨。
也不知道是她醉了就这样,还是因为之前纪明宇的那些话。
“我没凶,阿月,我没凶你。”纪允礼近乎将语气放到了最低。
醉酒的陆月哪里肯认,“你就是凶我,我知道,你喜欢那徐小姐是不是?你想娶那徐小姐是不是?我是你买来的是不是?只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你要三妻四妾是不是?”
陆月这是字字句句将纪明宇之前的挑拨都控诉了一个遍。
看得纪允礼无奈又心疼。
他知道,她信他,如若不然那个时候就不会那般反驳纪明宇,但她定是潜意识里在意这些,不然也不会连醉酒了都还惦记着,而她之前却是一点都不曾表现出来。
这一刻,纪允礼真的是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陆月。
“没有凶你,不喜欢徐小姐,从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不想娶她,没有三妻四妾,只有你。你不是买来的,那些是聘礼,是我身子不好对不住你,没能给你婚礼,你不是救命恩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全部。”
纪允礼一字一句回答了陆月的每一个问题,只是醉酒的陆月并不能清晰分辨,依旧控诉加委屈的水盈着双眸看着他。
没办法讲理的纪允礼,“你忘了,你说过我若骗你你就毒死我?”
这话让陆月的眸光顿了顿,多了几分迷蒙,好似在回忆什么,也不知道想没想起来,最后认同地点了点头,“对,骗我就毒死你。”
听到这一句,纪允礼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总算是将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看着陆月眼角因眨眼盈出眼眶的水滴,纪允礼抬手曲起指腹轻轻刮过那眼角,满眼温柔如碎了冰雪,“不要难过好不好?”
他一点都见不得她难过,一点都见不得。
陆月抿着嘴没说话,就只迷蒙着双眼盯着纪允礼。
突然,她扑向了纪允礼,将他的脖颈紧紧地搂住,整个人埋在他的脖颈间,“想你,好想你。”
简短的几个字满是依赖和眷恋,直穿纪允礼的耳膜撞进了他的心间,震得他的心连同灵魂都不由得颤动。
“好想你,纪允礼,好想好想好想。”
一声过后又是一声,比之刚刚的抨击灵魂,这一声如山间潺潺的流水,如春日拂面的风,流淌过纪允礼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汇集心间,将其包裹温暖。
纪允礼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悦耳的言语了。
纪允礼一点一点收紧缠在陆月腰肢上的手,将人一点一点贴于胸膛攥在怀里,予以回应。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近乎是纪允礼话音刚落,埋在他脖颈间的人突地抬起了螓首,就那么看着他。
脸颊好似比之前更红了,眸色依旧那般迷离,甚至因为浸过水滴而多了几分水润,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被盯了好一会儿对方也不说话,纪允礼终于忍不住询问出口,“怎么了?”
陆月依旧没说话,却是突然朝着本就靠得很近的人贴了过去,眼瞧着就要贴在一切,陆月突然推了纪允礼一下,将人压下然后一歪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猝不及防轻咬让纪允礼浑身一僵,下一刻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紧接着那轻咬便随着他的吞咽而换了地方,仿似在追逐。
纪允礼又不自觉吞咽了一下,随即低哑着声音询问,“阿月,你在干什么?”
这话让陆月抬了头,还是满眼迷离,却带上了某种执念,“咬你,你说让我咬你的。”
这记忆已然不知道错乱到了哪里。
说完后,再次低下了头咬了上去,而这说是咬却完全没有一点力道,有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