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听到这么一声,陆月手一颤,针直接插进了指尖内血色溢出瞬间便糊了帕子,她却是顾不上那刺痛,一个用力拔出细针,丢下手里的绣帕就往外跑。
门打开的瞬间,面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软趴趴被谢振阔架着的纪允礼就那么撞入了陆月的眼帘内。
一个踉跄,陆月身子一颤差点没站稳,浓浓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连心跳都停止在了那。
这个模样的陆月让谢振阔微蹙了一下眉,这是不是太不靠谱了?站都站不稳还救人?
然还不等他有动作,前一刻站都站不稳的人突然面色一冷抬步上前就握住了纪允礼的手腕,并对他道了一句,“麻烦公子跟我来。”
闻言谢振阔立刻跟着陆月往院子里走,而这一刻的陆月周身只剩下冷静和冷凛,让谢振阔直怀疑刚刚看到的那个面色煞白脚步踉跄的女子是个错觉。
几人朝着堂屋而来,自然纪允礼的模样瞬间便映入了堂屋内站着的江珊和胡又薇的眼里,两人皆被吓到了。
“江姐姐,胡姑娘,今日不招待了。”
路过时,陆月匆匆说了这么一句,都等不及两人反应,就引着架着纪允礼的谢振阔往内屋去。
江珊本想说要帮忙的,此刻听得这一句瞬间明白,自己这会儿离开才是不给人添麻烦。
眼瞧着陆月几人进了内屋,她当即几步上前拉住了傻愣站在那的胡又薇,拿了东西就走,“薇薇,去我家待会儿。”
胡又薇还沉浸在刚刚所见的纪允礼的满面苍白里,只觉得心底的那点子情思瞬间泯灭成了灰,她想要一个温雅公子,可不是这样的一个痨病公子。
江珊不知胡又薇这心思,见人傻愣愣的,就以为被吓着了,拉着就往外走,还出声安慰,“别怕,纪公子本来身子就不好,月月会医术,可以治好的。”
胡又薇却哪里听得进去,满心皆是情思破灭的崩溃。
陆月半点不知纪允礼这一倒下直接将那个惦记她夫君的胡又薇内心的情思秒得连渣都不剩。
眼瞧着谢振阔将纪允礼放到了榻上,她当即就上前上手三两下就解了纪允礼的腰带扯开了他的衣襟。
这一幕看得谢振阔下意识向前动了一步,却也只动了一步,因为他瞧见陆月从腰间摸出了针包,打开取出银针,一根接一根的尽数扎在了纪允礼的胸膛上。
那手法不是一般的熟稔专业。
陆月并不知谢振阔那对她不信任的一小步向前,眼瞧着扎完了银针,又拿起纪允礼的手挨个戳破了他的十指指尖。
做完这一切,陆月不再管纪允礼,而是走去了一侧放着各种盒子的架子上,取了两个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药材,走到墙角,利用工具切碎再捣碎,再然后又取了蜂蜜罐子,挖入蜂蜜调和成丸,这一切熟稔而迅速。
做好简易版好服用的药丸,陆月拿着就走去了纪允礼的身侧,捏着他的嘴就放了进去,然后在他脖颈处捏了一下,他便自动吞咽了下去。
做好一切补救措施,陆月这才觉得提着的心平稳了一些,也才允许自己袖子下的手微显颤意,面上却是一片冷凛转身去问柳飞星,“飞星,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