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谢振阔弹了弹衣摆,大步朝前走去。
赵嘉木连忙跟上,满眼担心,“谢振阔,你还好吗?”
谢振阔又是一声嗤笑,并回道:“老子好得很,醉仙楼走起,今日吃喝个痛快。”
“……”沉默了一下,赵嘉木到底是没揭穿谢振阔,而是附和了一句,“你付账,别让我付账。”说着三步并两步地追了上去。
……
纪允礼到家的时候刚刚好燃尽天边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
夜幕落下,繁星点缀,万家灯火齐齐亮起。
离开书院前与谢振阔那几句的搭话,让纪允礼沉默了一路,直到此刻回到小院,看到院中亮起的烛火,以及烛火下的那一抹娇小的身影,纪允礼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有了生气。
开门的响动极大,一下子就让坐在屋子里烛火下研究刺绣的陆月抬起了头。
夫妻俩就那么隔着院子在烛火的照射下望向彼此。
只是这么一个对视,无尽的温暖就那么袭向了纪允礼,将他周身的冰冷一点一点驱散。
“在弄什么?”
不过十来步的距离,纪允礼一边朝陆月走去,一边温和着眉眼询问。
陆月没坐着不动,而是放下了手里的针线站起了身,朝屋子外走来。
“在碎布上练练早半晌在裴夫人那里新学的针法。早半晌去给裴夫人送回礼的时候,刚刚好她在刺绣,说是可以卖银钱,我想着也学学,刚刚好作为短时间内换银钱的活计。”
“裴夫人绣得花样子比较复杂,主要的针法和俏俏之前教我的一样,有小部分用的另外几种针法,我打算练一练,然后明日去拿活,这个绣好一副可以换之前十块帕子的银钱呢,我觉得很值。”
几句话不止交代了自己在干嘛,更是将自己白日里做了什么都交代了。
而告知完的时候,陆月已经从堂屋走到了厨房,人回来了,自然得来盛晚饭了。
如此,走了一半的纪允礼自然也是跟着转道来了厨房,并打水净了手,帮忙端碗筷。
“晚上弄针线眼睛不好,你明天白日里再弄。”纪允礼也没有阻止陆月做针线,就是不让她晚上弄。
“我知道的,这不是等你回来,着实无聊,便弄了一会儿。”
“你明日要出门,我让飞星送完我回来载你。”
“不用,让飞星跟着你,店铺我都问过了,就出了巷子前面一条街,近得很。”陆月直接拒绝。
一听这话,纪允礼倒没再强求,“那你注意点,不行就约裴夫人和你一起去。”
“嗯,我知道的,裴夫人有说明日要去卖刺好的绣品的,我刚刚好跟着一起去。”
“那便好。”听到这纪允礼放心了。
“你呢?今日在书院怎么样?身子可吃得消?”
一整日在外面,她最怕他身子吃不消。
“我都挺好,有飞星在,你不用担心我。”
“还是要注意,我跟你嘱咐过的事你都要好好记住。”
“好。”
夫妻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关心着交谈着,言语间皆是让人难以插足的温馨。
对比这两人,隔壁的两人就有些不在状态了,或者说裴文华有些不在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