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就是再想要贴着三房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谁不知道山上都薅秃噜了,能有个什么好东西?”
刘传芳没搭理王红燕,端着手中的红豆转身进厨房去了,今儿个该她和她儿媳妇一起做晚饭。
瞧见刘传芳不搭理自己,王红燕不爽极了,却也不好追着再说什么了,太过挑事,老爷子就要训斥她了。
但这口气咽不下,于是王红燕又瞧向了姚春花,“三弟妹,二嫂我可都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你可别不识好歹,回头要是被那陆三丫爬上了头,可别说二嫂我没提醒你。”
落下这一句,王红燕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直接回屋去了,今儿个该她休息。
姚春花依旧什么都没说,只低着头默默干着活,八岁的纪欢欢在一侧帮着忙。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瞧着天色就要全黑了,却还不见两个孩子回来,姚春花着急了,几番朝门口张望都不见人,急得不行的姚春花直接去了主屋去寻了纪德贵。
“爹,天色不早了,俏俏和三丫还没有回来,您能让大伯和二伯出去寻寻吗?”
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不好出门,就是出了门,她一个女人又能如何?自己男人早几年没了,只能求助于两个兄长,但她一个弟媳妇怎么好直接去求助,唯有过来寻长辈做主。
这个不是开玩笑的,一听姚春花的话,纪德贵瞧了一眼外面几近黑下去的天色,当即直接起身就去了院子里,没瞧见纪大强,只瞧着纪二柱站在院子里,直接就喊道:“柱子,去瞧瞧俏俏和三丫怎么还没回来?”
对于纪德贵的命令,纪二柱不做他想,当即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应声道:“好的,爹。”应着声就转身朝外走。
王红燕见着老大不乐意了,“爹,你怎么能让二柱一个人去,这外面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什么?你怎么不叫大伯去,尽使唤二柱。再说了,这不是还有点点亮,说不定等会儿就回来了。”
纪德贵难得没说话,虽然老子使唤儿子是应该的,但到底为的是老三家的事,那王红燕就是一张嘴,总归事情也办了,让她说两句也无妨。
眼瞧着纪德贵没做声,王红燕当即蹬鼻子上脸,“我就知道这个陆三丫不是个好的,早上咒爹,这会儿又带着俏俏不回来,定是她贪玩了,往日里俏俏何曾迟归过,真的是一点分寸都没有,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稳。”
听到王红燕提到早上咒不咒的事,纪德贵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说出口。
“二嫂,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早上的事你可是冤枉陆三丫了,黄叔说了,爹肝火旺盛,还让大哥去取黄连回来熬着喝来降火,你没瞧见?”
纪珍珠突然插了话,而这话等于直接将王红燕的脸皮撕下来往地上踩,且让王红燕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可见此刻王红燕脸色难看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