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回程的路上,当只有他和尤尼的时候,自己可以仔细思考一下这些问题。他身边总是太热闹,他当然喜欢这种热闹,他总感觉如果没有这些人在他身边,他就会别某种东西吞没,那是比邪神更可怕的东西。
现在想想,爱尔莎当时如此决绝的命令他出门进行这次旅行,恐怕也是害怕受到打击的起司将自己封闭在那座高塔上,沉默的法师是最吓人的,当他们夜以继日的在昏暗的高塔中做着别人听不懂的事情,他们就的的确确会变的危险。
“所以说,能让我把这里的事情早点轻松解决吗?”
穿过一面并不存在的墙壁,起司来到了一间原本应该是哨所的隐藏房间,房间里的几个祭司明显不理解他那句所以说是什么意思,毕竟他们看不到灰袍的内心独白。而起司也没想要解释,他对这些人不需要解释,黎明之息,最大功率。
来自往昔的晨曦之光,在灰袍魔力的加持下,只一瞬,就刺破了房间黑影中的猩红色彩。有那么一个恍惚的瞬间,起司好像看到整个房间都变成了血肉的造物,不论是脚下还是墙壁,都变成了某种生物的内部一般,充斥着令人不安和作呕的影响。
可那些终究是阴影,它们在光亮面前熔化消解,化为影子彻底不见,只留下那四个赤裸的祭司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他们原本应该是穿衣服的,只不过他们的衣服也是邪神的造物,所以一同被驱除了。
起司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嘴里说出了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体表无明显异状,未观察到纹身或类似标记,也没有统一性的自残痕迹,体型胖瘦皆有,并不呈现一致。无从以外貌来将他们区隔出来吗?嗯,也是,血肉高塔的信徒可比蛙之母要多多了,依靠那些变异神使是走不了这么远的。”
他在打量这些邪教徒,像看解剖台上的尸体般收集着他们的身体信息,为猎杀更多的同类存在做着准备。
至于这几位可怜的尸体,我是说,血肉高塔的祭司,他们沉溺于刚才那道晨光的刺激,以及身上消失的法袍和被切断的与邪神的感召,一时被种种早已忘却的情绪所支配,感到了由衷的迷茫和恐惧。
“波菲丝应该会很乐意吃下你们,嗯,我毫不怀疑她会吃人,毕竟她已经是条蛇了。而且,吃掉面对自己感觉到恐惧的人,这个设定也很符合骇人者的称号。呵呵,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我之后会尝试着告诉她。但她姑且算是我的盟友,我不能让她吃有安全隐患的食物,对吗?你们,就是安全隐患。”
“隐患,最好在没人知晓的时候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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