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用非程序的手段打开这扇门,恐怕只有对拱卫者进行细致且深入的研究才能办到。
起司盯着这两尊雕像看了看,甚至走近观察了一下它们细节处的做工,他发现雕像表面的处理工艺和自己知道的魔像工艺有着很大区别,只是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拱卫者如黑色绸缎般的表面究竟是用何种方式制造出出来的。
在他察觉到那两尊石像的眼睛开始跟着自己晃动后,灰袍明智的决定先离开此处,免的被它们判断为图谋不轨之人。可尽管如此,起司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视线在隐隐跟随,而且那和石像带来的居高临下的视线并不相同。
“贝尔坎,对吗?”他停下脚步,轻声向着无人之处问道。
紧接着,灰袍面前的树木就开始发生扭曲的改变,树干上的纹理扭曲成人形的轮廓,甚至组成了衣服上的褶皱。
在轮廓完整之后,那个人形开始向外凸起,整个过程像是从柔软的泥地里钻出来某种生物,又像是咬破自己茧壳的昆虫。当木质的花纹随着颜色一同褪去,留下来的就是一位穿着图腾派系法袍的年轻施法者,不是刚刚会议中图腾学派的代表又是谁。
贝尔坎略微点头向灰袍致意,然后用审视的目光仔细的观察起司。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虽然平时都是灰袍用这种目光去审视别人,但轮到他自己被人评估的时候还是能感到目光在自己身上投射出来的有若实质的不适感。好在,这样的打量并没有持续太久,灰袍本身遮蔽掉了起司绝大部分的信息。
“恕我冒昧,我只是对您感到非常好奇。所以特地等在这里希望能有机会和您多聊上几句。希望您不要见怪。”
“没关系。我对阁下所属的图腾学派也不算是一无所知,在奔流时我曾经与贵学派的一位教员合作过,他在那次行动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奔流的教员,我想您说的是斯卡先生。我只听说他回来时身负重伤,没想到这件事还与您有关。不过,因为研究所的关系,其实我和斯卡先生也不是很熟悉。老实说,这些名字还是我最近几天里死记硬背记下来的,之前我都不知道学派里还有这么多人。”
贝尔坎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
“这也正常。在我还在学徒的时期,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到底有多少同门。”起司微笑着回答道。
“啊,是的,这正是我想向您询问的。请问您所受训的法术派系,是否都会穿这样的长袍?”
“怎么,你见过我之外的灰袍吗?”
“呃,该怎么说呢,其实不算是见过,只是从前听人隐约提到过,大概是六七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