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总算恢复了最基础的思考和语言能力,而紧接着,疑问也从其中诞生出来,“那是什么东西?你从哪里弄到的?你盯着它看了一个晚上?”
“三个好问题,可惜的是我恐怕没有一个能准确的回答。硬要说的话,它大概是某种储存器,通过炼金术记录了某些信息。而我之所以做出这样的推断是因为它被藏在这具傀儡的某一个暗格里,而那个暗格只有用炼金术才能制作,我想它们应该运用了同种技术。至于我是不是盯着它看了一个晚上,嗯,这很难界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直视它的时间确实挺长的,因为我很想从这八个不同的符文中找到些线索。至于结果,就像你现在看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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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把身子仰在椅子上,试图减轻脑中的混乱感。起司说的话她多半没听进去,但有件事还是听懂了的,“你为什么能盯着它那么久,我只看了一眼!”
“现在还不能确认,毕竟只有你我两个人见过它,无法肯定是什么导致了我们对它的反应不一致。要想知道原因,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样本进行比对。”
起司说着站起身,双腿没站稳又跌回到了座椅里。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几秒,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东西一口喝掉后,脸上的憔悴肉眼可见的得到了缓和。法师思考了一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相同的药瓶,将里面的液体倒了很少的一部分进入手边的冷茶里,递给爱丽丝。
女猎人眼看着起司这一串动作,犹豫了一下,将那杯冷茶一饮而尽。味道,在稀释中难以辨认,但在冰冷的茶水进入胃部之后,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异常的冰冷气息顺着某种看不见的管道迅速汇入脊髓,紧接着整个人从天灵盖到尾骨尖都在这股凉意中重新焕发了生机。只是在这股生机里,她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是毒药?”
“看剂量和服用对象,如果直接给没有经过抗药性训练的普通人喝,它就是毒药。但只要剂量得当,它也可以是精力补充剂。猎魔人的体质本就好过常人,所以在初次服用时只要小心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药与毒,本就是一体两面,任何有药剂学基础的人都会清楚这件事,毒药的毒性与它的剂量是密切相关的。听起来好像简单,可剂量的差异是非常非常难以捉摸的,在缺乏准确量化知识的时代,剂量的把控只能交给经验与个人能力,甚至还有几分运气。
爱丽丝点点头,她的身体确实感觉好多了,至少现在的她已经不必瘫坐着。而就在这段时间里,屋子里的其他人渐渐都苏醒了过来。
出于谨慎和保密,起司没有立刻将那枚石子展示给进入大厅的同伴,他只是请宅邸的仆从将那具已经没什么解剖价值的尸体弄走,洗漱一番后准备吃点东西。
该说不愧是妖精吗?虽然那具刺客的紫杉人部分躯体已经死去多时,但它居然没有散发出什么异味,这里面恐怕还有些刺客制作者的功劳,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杀手是个移动的苍蝇窝。
直到早餐过后,仆人们收拾掉了一行人的餐桌,起司才示意爱丽丝关紧房门,确定不会有人偷听或偷窥。直到做完这些确认工作后,法师方才小心的从灰袍内侧拿出了那枚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