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插在了努伊萨的左肩上,让她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送葬者们不允许携带多余的武器,伏击者可没这个规矩,刚刚收缩的弓弦再次被拉开,这一次,箭头指向狼主女儿的后心。“射马。”队伍中的叛徒对拉弓者说到,“你不想尝尝小母狼的滋味吗?”
沾着血的嘴角扯出一个残酷的弧度,弓箭的目标略微放低,这一箭,射中了努伊萨坐骑的右后小腿。被击中的马匹顿时失去平衡,连带着它的主人一起跌倒,发出一连串的响声。“但愿别摔死。”“没关系,有口气就行。”
和缄默者不同,这些原本藏在送葬队伍里的奸细可不是心无旁骛的死士,对于努伊萨,他们早就心存歹念。甚至不仅仅是狼主之女,她手下的女性近侍有不少正在遭受这些叛徒们的侮辱,鲜血,惨叫,邪恶的笑声和刀子砍到骨头的声音。这一切都发生在青色的草原上,发生在阳光下,发生在名为那仁的雄鹰的眼中。
“她想爬上山坡!”走到努伊萨身边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伸手拉住前者那头棕色的秀发,强迫着向前爬行的女人扬起脸蛋。
“也许她喜欢在山坡上,这样看到的人会比较多,嘿嘿。”另一个男人嘴角流淌着口水,他伸手就想要扒下努伊萨的衣服。
“嘿,你。”一个声音从山坡上方传来,引得想要扒衣服的人下意识的抬起头。他最后看到的,是一支箭。这支箭不偏不倚的从他的右眼眶贯入,箭头带着脑浆从后脑穿出。巴图在杀死了这个人之后吸了口气,然后看也没看,右手在腰上一抹,箭袋中的箭矢就到了弓弦上,还不等第一个叛徒说话,那支箭就在他的喉咙上开了个洞。
“抱歉,我没法忍下去了。”水羚部的驯鹰人面色如水,在草原上,掠夺,杀戮乃至更加恶劣的事情都时有发生,作为一个草原人,他深知自己族人野蛮残暴的那一面。因此,他可以置身事外的目睹这场背叛,只要,狼主的女儿没有来到与他们如此接近的地方。或许这就是天命吧,既然她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那他们就没理由放任她死去。
握着战斧的身影走到他身前,随手挡开了一支朝他们射来的箭,“无妨。但是你最好接下来几箭都射准点,人数太多,一个一个砍对我的手臂负担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