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巴图就站在法师的面前,用他的经验和智慧努力的试图将不可控中的风险降低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为此他懂得了忍耐和准备。这和他原本的豪迈甚至有些鲁莽相比是一种改变,只不过现在还看不到这种改变的好坏。只是作为灰袍,起司欣赏这样的改变,他能从同伴的行为中看到更多思考的火花,这火花在他看来胜过一百根原木架起的篝火。
“说的没错。可是如果我们能把那些马留在原地,驯服的概率不就更大吗?”这个问题其实起司是知道答案的,但他还是问出了口,目的就是为了看看现在的巴图会怎么回答他。他很想知道,在经历了之前那件事后,驯鹰人成长到了什么样子。
如果是几天前的巴图,说不得就会露出副不耐烦的表情用带着几分讽刺的口吻回答法师的问题,可现在,他非常认真的面对着起司,用严肃的表情解释到,“驯服马和捕获马是两件事情。我们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把那群马抓住,但我们只能得到一些马肉,因为被击倒的马不会认同我们。马是一种骄傲的生物,只有在它们的背上接受了它们考验的人才拥有决定它们方向的权利。”
法师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他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手上的工作做得更加迅速且精致,他现在对明天的行动更有信心了。
结果到了当天晚上,阿塔都没能编出一条合用的套索,小队第二天能依仗的,只有起司做得一条半以及巴图编出来的半条。说是一天半,其实法师是打算把这根套索做得长一些,在更加隐蔽的地点扔出,但他错估了过长的草绳所带来的重量,那根套索根本甩不起来。好在巴图在意识到女剑士的手在绑草绳时没有挥舞魔剑灵巧的时候及时接替了她的工作,才正好制作出了与起司多余出来的草绳合在一起恰好够用的那部分。而且通过这件事,驯鹰人也意识到了他恐怕在不知不觉间对女性有了一种刻板的印象。
“你不用太难过,作为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的人来说,你编的已经很不错了。”简单晚餐后的篝火旁,巴图尝试着安慰阿塔。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张转向他的姣好面庞并没有多少的沮丧,只有些许的不甘。于是这又刺激了巴图对女性的思考。而他的思考则再次成为了起司观察的对象。
洛萨同样注意到了巴图的变化,但他似乎并不感到多少的诧异,“有的人长大需要很多年。有的人只需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