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网虫知道赛赫的处境,她才没法第一时间向男孩给出解答。她知道自己的解答是很难起到效果的,甚至会产生与本意相反的作用。这个孩子的未来已经完全被握在海拉的手中,不单单是生死,就连思想和生命的目标亦是如此。佣兵思考着她应该使用的措辞,可就在她即将回答赛赫的时候,从房间内传来的苏醒时特有的呻吟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网虫用手势阻止了男孩起身的动作,虽然绮莉脖子上还戴着寒铁护身符,可她仍然是一名危险的女巫,驯蛛人不想冒险。“这是我们女士之间的事情,你在这里帮我们望一下风就好。就像山怪常做的那样。”说完,网虫走入了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悠悠转醒的女巫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模样,库伊拉的伪装连同着绮莉意识的完全回归而自然瓦解,当然更有可能是寒铁的影响。网虫没有立刻走到床边,她靠着房门,将右手背在身后,握着那柄家传的蜘蛛毒牙匕首,她必须确认醒过来的人是绮莉。
“哦,又戴上这玩意的感觉还是一样的糟。而且它看起来丑极了,说真的,你真的不打算让人把它熔了换个造型吗?我觉得熔铁城的那个矮子一定可以做到。”从床上坐起来的女巫摆弄着胸前的护身符,抱怨道。
“我觉得只要它能够起到作用,外形并没有什么影响。”女佣兵用平静的声音回答。
“这就是为什么你和他到现在都没结果,亲爱的蜘蛛,你太不积极了。我真该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做的。”绮莉撇撇嘴,放弃了对护身符外形的话题。不过她的新话题明显触动了网虫的一部分神经。
“你对他做过什么?”女佣兵的声音冰冷下来,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猫。
“你想知道?”绮莉在觉察到网虫的情绪变化时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我觉得比起我,你更该去问他。说起这个,他人呢?还有我亲爱的佩格,她居然没有泪眼婆娑的守在我的床边为我祈祷,真是太无情了。”
现在,网虫搞清楚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眼前的这个人确为她所认识的绮莉无疑。第二件,就是不论她是不是会对自己带来威胁,她都很想用背后的匕首给她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