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小神医教我全套针法!”
嘟宝,连同童仪佳和詹灵清三个女娃都吓得跳下座位。
“张伯伯,你怎么跪嘟宝?大人给小孩纸下跪,小孩纸要折……折……”
童仪佳提醒她,“折寿。”
“对对,折手!嘟宝还要用手吃东西,不能折断!”
詹灵清努力憋着笑,扶了把张大夫。
“哎呀,张伯伯,你还是起来说话吧,给人看到了,该说嘟宝了!”
大人跪孩子,像什么话?
张大夫站起来,也意识到自己是太激动了。
为了医术不耻下问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给人看到了受伤的会是嘟宝。
“是、是我太心急了。”
嘟宝道:“张伯伯,嘟宝不是不能教你,是嘟宝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把自己的毛病说了一遍。
张大夫奇道:“你是说你自己不知道自己会什么,而是临到头下意识就会?”
他回忆刚才嘟宝那流畅的动作,就那双又小又肉的手,不是熟练工还真不可能施展成那副田地?
“小神医,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些像失忆之症。”
“失忆?”嘟宝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嘟宝没有忘记事情啊。”
张大夫给嘟宝解释。
“失忆之症分很多种,有些全忘了,有些只忘了前头或后头,也有向你这般忘了自己会什么的。我曾治过一个木匠,他不慎撞头,忽然不记得怎么做木工了。后来摸着木头就会做,一放下又是懵懂模样,跟小神医的情况还有点像。”
童仪佳道:“那能治好吗?”
张大夫面露歉意,“脑袋里的毛病最难,恕某才疏学浅。”
詹灵清和童仪佳都深感遗憾,怜惜地看着嘟宝。
把自己会的都忘记了,嘟宝以前肯定受过大罪,可怜见的。
从小幸福安康无病无灾的嘟宝:“?”
“张伯伯,嘟宝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小神医你说,能帮我一定帮。”
“嘟宝想学医术和药术,你可以教嘟宝吗?”
她已经想过了,老族长让她好好练习,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练什么呀。
四爷爷倒是教过她很多,可她死活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光会动手也不行,如果以后都没有需要她动手的时候,那她不是等于没学吗?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越练越好呀。
所以她就想给自己找个师傅。
嘟宝给张大夫解释了一番。
张大夫正在发愁怎么跟嘟宝学针法,听了嘟宝说的有了主意。
“小神医,我有个想法。你不是不会,是忘了自己会什么。我就托大给你从基础说起,帮助你回忆。医馆里有医书,有药材,还有病患,你常来学习,也可帮我治疗,我也能从旁学习针法,一举两得。”
嘟宝一听也觉得好,她本来也不喜欢枯燥的学习。
“好啊好啊!”
张大夫看嘟宝没有拒绝让自己看她施展针法,也是喜出望外。
“不过此处到底是童家医馆,我须得向童老爷禀报一声。”
嘟宝当然不介意,“好啊!”
此间事了,嘟宝惦记着回家了。
詹灵清有些舍不得,“反正出来了,我们去吃炸油饼!”
嘟宝咽了下口水,但还是摇头,“不行,嘟宝答应了甜爹回家陪他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