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义朋确实沉默了好一会,才无奈地说道:“方总,咱们认识久了,你也是个讲义气的人,我也是拿你当朋友看的。这里我也就跟你说个实话吧,这个贷款,我真没法帮你。”
“为什么?是因为说风险过大?”方志强心里头不是一点预感都没有,但是真正听李义朋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很难去形容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重重跌到谷底的声音,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恐怕即将要被验证了。
“方总,你能问我是不是风险过大,说明我不是你找的第一个人,恐怕其他人给你的回答都是这样吧?”李义朋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着他,顿了一下才叹口气:“方总,如果你想要一个回答,我也可以这么告诉你。不是我不想帮,而是这个贷款,你找谁都没有用,真的,我劝你一句,不要白费力气了,也不要再找别的银行或者金融机构了,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方志强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直接把实话对我说了吧,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让银行和证券交易所给我们贷款?”
方志强没有傻到那个地步,如果是一家两家不愿意给他们贷款,那都纯属正常,可是接二连三被那么多家拒绝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郑明杰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行动,那应该是早也经过一番调查,对于他们的资金情况也是了如指掌,所以不难知道他们的计划,毕竟这是现阶段,他们唯一能走的一条路。
现在的情况看来,的确是郑明杰出手,把他们这条路堵死了。
李义朋像是下定决心说道:“方总,你都明白了,我也不想瞒你,就对你直说了吧。我也是发现不对才打听到的消息,不光是银行还有证券交易所,有人跟上海这边所有大大小小的金融机构,凡是有借贷能力,有资金资本的,都打了招呼,只要是用亚美的股票抵押贷款的,一律不许去放款,否则的话,以后合作的路子就断了。方总你知道的,我们银行也是靠着大客户的存贷款去养活的,其他的金融机构,大家都是一样的道理。上头已经交代下来了,我们这些都是小喽,只能听命。”
“方总,你也不用再找其他人或者别的机构了,都是一样的。真的抱歉能力有限,如果是你个人的贷款,或者佳家的资金问题,我这边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你说的这个亚美……方总,牵涉面太广,能说得动这么多的金融机构,人家背景有多深,可想而知。我也不知道你跟那朋友到底什么样的关系,也不好贸然劝你什么。但是真的,以卵击石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
李义朋能说这样的话,已经是交底了,方志强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他深吸一口气:“没事的,谢谢你了。”
李义朋只说了几个字:“方总,真的抱歉。”
方志强又问出最后的一个问题:“那如果是我用佳家的资产作为抵押,能拿到多少的贷款?”
“方总,你这是……”李义朋也是完全地出乎意料,听方志强这么一说,他也是愣了,随即劝着,“方总,你是想要贷款帮你那个朋友?我觉得,你还是理智一点比较好。”
“我就是想先问问。”方志强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