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昏君,叶天自然喜欢出风头,以前时常在报纸上露脸,可报社很快就反应,只要有叶天的画像,报纸就卖不出去,人人还如同避瘟神一般躲避。
叶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辟邪避孕的功效,一番查探之下才算弄明白。
皇权时代,天子至高无上,报纸上若是印了天子的画像,那便不单单是纸张,而是皇权的象征。
百姓们都喜欢用旧报纸上厕所,要是不小心用天子画像擦了屁股,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就算没拿到厕所去,沾染了茶水,不小心弄皱了,也都是大罪,谁都不敢亵渎皇权,自然对印有叶天画像的报纸避之唯恐不及。
加上文臣们也不断上表,用天子画像到处刊印有损国体,天子画像流出会被下蛊做法,甚至活人画像印在纸上大不吉之类的理由劝谏,叶天也只要不再让自己的画像出现在报纸上。
在大周,人人都知道报纸上不会有天子画像,可这里还南大陆,这里的人不知道呀。
拿着这张特别刊印的报纸,高木都快哭出来了。
“你故意用脚踩踏我大周天子画像,是何用意!想要挑起两国战端么!我现在就禀明大周驻本直东路大使余五安,让他奏报朝廷!”
“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起来了,是你搂着我走进来,是你!是你故意让我踩在报纸上的!欺君的人是你,不是我!”
“呵呵,那有怎么样?你可以去和总督说,看看他信不信。”
此时的高木,如同刚才的龙丰庆一般,遭遇实在太离奇,离奇到明明是实话,可说出来,不会有一个人相信。
“你,你是想坑死我呀!”
这一次,高木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安宋的朝廷大佬们都忙着争夺丞相事后留下的权力空白,面对强势的大周,肯定会妥协。
更别说这次安宋明显不占理,而自己不过是一介家奴,斋山氏为了自保,肯定要把自己推出去。
要真如叶天所言,自己还有直接的家人,肯定逃不过断头台上的那一刀。
“我就是个小小捕头,有这个必要么,有这个必要么!”
“用在你身上,的确没这个必要,我原本是打算用在龙钊兴身上的,抓龙丰庆,就是为了把龙钊兴引过来,哪知道龙钊兴还没来,你就巴巴的跑过来。
一脚踩进陷阱里,怪不得我,只能怪你自己太欠了。”
听到叶天的话,高木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简单,等我的人把龙钊兴抓进来,直接审判,等他签字画押,坐实了案子。”
“龙钊兴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就算签字画押了又如何?只要送回官府手里,还不是一样放人?”
叶天冷笑道:“你觉得我会给龙家这个机会么?”
看出了叶天双眼之中的杀意,高木试探性的问道:“你,你不会是想直接杀了他吧?”
“龙钊兴冥顽不灵,意图逃跑,在追捕过程中,被火枪射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旁的何秋莹听到这话,身为捕快的她,竟然没有反对,反而赞成的点头,显然认可叶天的做法。
“我就闹不明白了,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弄死龙钊兴,那你直接派个杀手过去不就行了?用得着又是抓人,又是审讯的么?”
“当然用得着,这叫程序正义,我杀龙钊兴是容易,那可算什么?江湖仇杀?我要杀他,就要杀他,不是因为私人恩怨,而是出于律法,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