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叶天没想到的是,白石肴这个所谓的北安鸿儒,竟然与山道世这个北安知名马匪站在一起。
从远处走来的山道世看到这一幕,直接大笑起来。
“怎么?堂堂大周天子,会惧怕我这个手无寸铁的百姓?”
“你是马匪,不是百姓,白石肴,你这是要体现有教无类的宗旨么?”
白石肴似乎没听出叶天的嘲讽,笑道:“我北安昏君当政,民不聊生,难免出现官逼民反的惨剧,可百姓造反,只求一顿温饱,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还是要以招抚为主。
今日老夫前来,便是要知会大周一声,在老夫的教导之下,山道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我北安朝廷,也赦免了他的罪责。”
“哼,山道世为祸北安二十多年,他是良善之辈?”秋伶俐不满道。
“老夫如此做,也是为了千金市骨,朝廷若是连山道世都能赦免,岂能不接纳其他反民?
如此一来,反民们必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成为官军为朝廷效力,平息民乱又解我北安无兵抵抗古月的燃眉之急,两难自解,岂不美哉?”
看着山道世的无耻嘴脸,随行护驾的沈若辰怒骂道:“老东西!你要赦免马匪可以,但山道世刺杀我大周天子的罪,乃是十恶不赦之罪,不可赦免,山道世必须死!”
面对责问,白石肴故作惊讶道:“什么?山道世,你刺杀大周皇帝?”
两人显然早就通过气,山道世急忙解释:“大人,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大周天子,谁又能想到堂堂大周天子会一个人进去乱葬街那种乱地方呀。
大人知道,我们都是马匪而已,不打劫活不下去呀,看到他衣着富贵,便动了歹念,没想到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
看着山道世一边下跪一边哀求的德行,秋伶俐嘲讽道:“叶天早就表明了他的身份,他当时可是穿着龙袍,还不够说明他的身份么?”
“身份?叶天从始至终都没说他是大周天子呀,至于龙袍,我北安皇帝也不穿纹着龙纹的黄色袍子,我哪知道龙袍意味着什么呀。”
昨日乱葬街一战,只有叶天和秋伶俐两人面对马匪,当事人自然做不了证人。
白石肴笑道:“我北安公主殿下已经下了旨意,赦免了山道世所有前罪,哪怕他真凡有刺杀大周天子之罪,也不该追究了,况且不知者不罪,大周天子乃英明君王,不会与山道世计较吧?”
作为第一个加入公主党的重要文臣,真英悦对白石肴异常信任,一番蛊惑之下,白石肴离开玉鼎山之前,在真英悦那里骗到了十几张签署了名字,加盖大印的空白信函。
真英悦原是为了方便白石肴做事,更好帮助叶天,却没想到,这些空白信函成了白石肴手中反制叶天的利器。
“大周天子一直都在说,周人来北安,是为了帮助北安,总不会自食其言,连我北安即将接任君位的公主殿下的命令都会驳斥吧?”
盯着白石肴看了一会,叶天冷笑道:“自然不会,放心,朕赦免山道世的刺架罪责了,只是城外马匪肆虐,山道世这个马匪大首领,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听到叶天不再追究自己,山道世总算松了一口气,一脸为难道:“大周皇帝陛下,如今我已经被招安了,自然不能为祸一方,可我这个掌盘子,就是个名义上的首领。
您是不知道呀,就因为招安这事,手下很多头领都不服我,还险些内讧,如今我的确愿意招安,效忠公主殿下,为朝廷抵御古月人的侵略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