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人不会说话,请国公爷恕罪。”
“哼,狗东西,说吧,出什么事了?”程国林冷冰冰的问道。
“回您老的话,今天一大早,城郊就有人卖粮食,而且价格比城里还便宜,一斗只卖十三钱,咱们的粮食,根本就卖不动呀。”
“蠢货,你就不知道降价么!”
被程国林痛骂的管事脸上不由闪过一丝不满,他只是一个管事,也就能管点事而已,没有东家的命令,他哪敢随便降价。
好在陈佰年的智商在线,直接问道:“那些卖粮的是什么人?你们没有驱赶他们?”
“东家,驱赶了,可到头来,是我们被打走了。”
半天云立志反周,愿意跟着他这种诛九族大业的各个都是亡命徒,一群只能欺负老百姓的护院家丁遇到他们,只有被打的份。
“难道是皇上暗中派的人?”
程国林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老夫派出了三百多眼线,行宫,军营都在监控之下,昏君不可能瞒得过老夫的眼睛,就连常平仓也被监控,没有人大批运粮呀。”
听到程国林的话,陈佰年的心神立刻变得不安起来,别说在江南,除了叶天之外没人敢和他们作对,就算敢,对方又是哪里来的粮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难道昏君手里,还有一股他们不知道的力量?
他们就算想破头也绝对想不到,叶天作为大周皇帝,竟然在和图谋他江山的反贼做生意。
“国公爷,对方来者不善,等咱们点齐人手把他们赶走,城郊的农户们恐怕也早就把钱换成了粮食,咱们的粮食一样卖不出去。”
“不用担心,昏君以为这样就能让老夫屈服了?别忘了,临安城旁边就是运河!把咱们收的粮食运到北方去,陈佰年,为防有变,这一次,你亲自去。”
现在可是江南的梅雨时节,粮食别说露天堆放,就是防潮做不好都会发霉,南粮北运是粮商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伙计们连夜将粮食装上漕船,次日一早,肩负着江南粮商希望的陈佰年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码头,准备发船。
“东家,不好了,河营的船把河道堵住,不让咱们走了。”
“一群吸血鬼,走,咱们去见见管事的。”
不用陈佰年去找,叶天就已经主动带着人找到了他。
“你是这里的老板?”
“正是草民,不知道大人是……”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能管得了你就行了。”叶天一脸傲慢的说道。
“是,是,草民只是一介商贾,大人们都能管得了草民,不知大人为何要堵住河道?”
“朝廷有旨,如今江南粮价不稳,粮食紧缺,南粮不得外运。”
陈佰年家中世代行商,自然知道,朝廷的旨意在江南就是一张废纸,心中毫不在意。
“大人,草民运送的,并非是粮食。”说完陈佰年就靠近过来。
叶天身后的侍卫岂能让外人靠近龙体,立刻出手抓住了陈佰年的衣襟。
“大人,误会,误会呀,草民没有其他的意思,草民只是看大人您太过辛苦,想要送大人一点钱,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