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婵拉着常鹏奔到围墙下边,伸手去搬摆放在屋墙外边的梯子,这是她白天指挥别院里的工匠整修围墙时故意留下的。
常鹏手快,抢先伸手抓住木梯,搭靠在围墙上,然后一把抱住柳玉婵放到木梯上,低声道:“你若不走,我就死在这里。”
柳玉婵初时被他突然抱住,身子一僵,待见他把自已放到木梯上,已明白他的想法,再听到他所说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丝丝暖流,想要劝说,下边的常鹏却用力把她往上推。
“快走,我们没有时间了,你若心里还有我,还心疼我,就更该跟我走,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常鹏边推着她向上攀爬,边低声说道,他清楚柳玉婵的性格,若不用此下作的话来威胁强迫,柳玉婵未必肯跟随他走。
柳玉婵心里满是甜蜜的幸福感,不过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也是果决之人,没有半点犹豫,立时抓着梯子往上爬,不过,从没爬过梯子,也没爬过这么高,手脚有点发软,但为了常鹏的安全,她也只能咬牙硬撑了。
柳玉婵不知道自已是怎么爬到围墙顶上,探头往下一望,手脚顿时发软,只能战战兢兢的趴抱在围墙顶上,一动也不敢动。
常鹏站在她身后,探手勾住围墙,手臂猛一用力,人已跃上围墙,他蹲在围墙顶住,左手环抱住柳玉婵温软的腰肢,猛一用力,把她抱上来,顺势往下跳。
柳玉婵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已趴在常鹏身上,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满是甜蜜的幸福感,俏面阵阵发烫,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常鹏是否摔疼了,突觉嘴巴一紧,本能的挣扎起来,但捂住嘴巴的大手很有力,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躺在地上当肉垫,痛得有点发晕的常鹏发觉不对,但已经晚了,不仅脖子下横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脑门上还顶了一管冰冷的铁家伙,不用猜都知道是转轮短枪。
这一边的别院围墙外是一条深长阴暗的小胡同,借着朦胧的月光,常鹏依稀能看清制住他和柳玉婵的三个男人身上穿的制式军装,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冷煞气,反倒松了一口气。
被软禁期间,他虽与外边断绝了联系,但柳玉婵还是偷偷告诉了他不少消息,他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把整座别院都包围起来,嚷嚷着要见他这个总兵长官,把常昆弄得焦头烂额,如果不是因为常昆是他亲五叔的身份,加上又拉上他的小妾关若云镇场,这帮部下早冲进别院搜人了。
部队把整座别院都围困起来,全天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加之别院突然发生火灾,火光映亮夜空,别院内乱成一锅粥,动静闹得很大,守在外边的部队要没反应那才是怪事呢,常鹏和柳玉婵爬上墙头的那一刻,早被守在外边的士兵发现,人一跳下来立马被制住。
常鹏不反抗,也没有出声,任由两名士兵把他架起带走,他是战域总兵,统管东南战域所有军务,麾下十五个常备师近二十万人,不可能认得所有的士兵,那些士兵也不可能认识他,没出声解释的必要,到了地头自然能见到他们的长官,说不准有认识的。
吓得花容失色的柳玉婵被另一名士兵押着跟在后边,发觉她是女的,那名士兵有点手足无措,动作温柔了许多,柳玉婵得常鹏眼神示意,心中稍定,没有挣扎呼救,惴惴不安的跟在后边。
围困别院的部队就住在别院四周的民宅里,最近的地方和别院仅隔一道街道,这些房子被部队强行征用,所有居住暂住别的地方,所有费用都由部队支付,除了受到一些惊吓外,没人有意见,部队给的钱足够他们买一幢更大更新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