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父亲般高大的存在?!
沈妄脸色更黑,薄唇微抿,望着一脸讨好的谢银灯,一股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直冲头顶。
烧得他险些理智全无。
沈妄屈指按住太阳穴,转身不再看她,朝书案后面走去:“本尊知道李安顺在哪里,但好徒儿,你打算用什么东西来交换?”
这也要交换?!
他才拿走她七万块下品灵,转头又要她往外掏东西,资本主义都没他这么残忍!
谢银灯竭力憋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暴躁情绪强压下去。
她不敢说话,怕一张口,就忍不住朝沈妄喷火。
可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她只能反复说服自己,暂时的隐忍,都是在为将来的自由生活做努力!
谢银灯怕沈妄失去耐性,快速平复好心情,从储物袋里取出另外三万块下品灵石:“师傅,徒儿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还请师傅看在徒儿往日对您一片孝心的份上,告诉徒儿李大厨的下落。”
沈妄坐在书案后面,左手支着下巴,右手垂在书案上,把玩着一颗红色珠子。
那红色珠子大小和核桃差不多,不是纯红色,里面飘着几缕白色丝状物。
丝状物是活的,时不时就会动一下。
谢银灯越看越觉得熟悉,忽的想起大长老闻寂弦送给二长老花间意的鉴别珠,和这个长得完全一样。
鉴别珠是高级法宝,在修真界不少见,但也不多见,像玄阳宗这样的大宗门,都只有三个左右。
沈妄暗地里身份再厉害,表面上也只是个废材,沈淮再宠他,也不会把鉴别珠给他当消遣。
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沈妄忽的朝她看来,眸底寒光一闪而逝,落在她身上时,只有轻飘飘的一句不行。
不行?!
谢银灯愣在原地。
李安顺的下落对沈妄来说,就是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她把全部身家都给他,他还不满意?
谢银灯头疼得快要炸开,不着痕迹观察起沈妄的微表情。
可他行事太过谨慎,她根本看不出什么,还险些被他那双桃花般艳丽的眼睛勾去魂魄。
太美的东西,果然不能久看!
谢银灯死死咬住牙关,在储物袋里翻找个不停,终于找出一只比较像样的和田玉镯。
说起这镯子,就要追溯到五天前,和宗主的二徒弟闻子行一样,一个囊中羞涩的师姐前来寻她算命,付不起灵石,就只好把它抵押给她。
按照那位师姐的说辞,这和田玉镯在人族可是个无价之宝。
谢银灯喜滋滋地将镯子递过去,“师傅,这镯子是用和田玉制成的,虽说在修真界不显眼,但在人族,可是如同皇帝玉玺一样珍贵的宝物。”
“师傅,您看喜不喜欢?”
沈妄垂下眼帘,视线落在那只白皙的手掌上,和田玉镯是漂亮,却不如她纤细有力的手指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