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楼主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大颂国皇室——瑄王殿下,心慈太后的皇孙。
他们是真得亲,血浓于水的至亲。
月小蝉一边将手帕递给赵瑄,一边转移话题,道:“临安城也一定很美吧?”
话一出口,又尴尬死了。
这都尴尬两回了。
尴尬都尴尬死了。
但话已说出,就看赵瑄如何接话了。
赵瑄想了想道:“美,美到生了病,这会正在看大夫,所以此时是看不到他的美。”
情商就是无敌高。
月小蝉道:“怕是颂国境内的所有城镇都休息了。”
赵瑄道:“这是为心慈太后暂时失去了颜色,太后风光大葬后,颂国各地依旧会恢复往日的繁华盛景色。”
心慈太后,国母之尊,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待遇,颂国人人遵守,各个铭记,全当放个假。
月小蝉道:“心慈太后一定很和蔼可亲吧?”
赵瑄道:“何止是和蔼可亲,还是我的忠诚粉丝。”
月小蝉一脸惊讶:“粉丝。”
赵瑄解释道:“初学琴时,弹若噪音,承蒙太后不弃,愿洗耳恭听,才有今之琴技。”
这都说出来了,属下是不应该知道上司秘密的。
月小蝉不想听,但声已入耳,怎么倒出,只能帮他守好这个秘密。
赵瑄又问:“小蝉,你应该也懂音律吧,耍的什么乐器?”
月小蝉得意道:“阮最擅长,笛、箫、鼓、嵇琴略懂一二。”
月小婵耍得确实好,吹拉弹唱,玩得挺全乎。
赵瑄一脸羡慕的看着月小蝉,此等女子,长大必成大器,他要多多关注。
月小蝉想了想,继续道:“瑄哥哥是弹琴的吧,琴,我也会点。”
她怎么知道,月小蝉不仅会乐而且还会看像。
其实是月满楼和银月弯刀卫必读要闻,赵瑄身为少楼主,身份特殊,下面的人怎能不关注,若他上任了,赵瑄就成了顶头上司,都得围着他转。
一朝天子,一朝臣。
月满楼不管主人是谁,自己都是他们的臣。
毕竟月满楼和银月弯刀卫都是高薪职业。
收入才是王道。
月满楼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出了个娘,又出了个月小婵,听说月冷婵也是个玩音乐的好手。
月满楼和银月弯刀卫,真是人才辈出,赵瑄要好好努力,这样才能让两处产业持续发展,提高下属收入水平,带动大颂国经济发展。
赵瑄远望天际,一道流星闪过。
他急忙道:“小婵,快看,流星,快来许愿。”
月小婵答:“好的。”
两个小孩双手并于胸前,双目微闭,嘴中喃喃自语。
亥时初刻,长江北岸。
史林林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五百多骑兵立于江边,吩咐士兵准备安营,露宿江边,明日渡江南下临安。
他看着夜幕下滚滚的长江水,感慨万分。
饮马长江,还是江南的水质好,清澈通透,不像开封城边的黄河。
滚滚黄河都是土,浪花淘尽都是沙。
要喝黄河水,还得先净化。
但还是不能没有它,一条大河分南北,成为了颂琻两国的边界。
当年琻国举兵南下,这天然的黄河屏障,也成了琻国铁骑的坟墓。
从此,颂琻两国休好,史林林也松了口气,边关无战事,他才能过得悠闲自在。
这不,年假到了,可以回临安休息些时日。
月满楼的歌舞和醉香居的饭菜,还有春风阁的姑娘,他盼望已久。
这时,一只白鸽摇摇欲坠的出现在史林林的周围。
一旁,屠参将屠景修赶忙大叫:“将军,有情况。”
史林林迅速反应,一剑刺出,鸽子被穿了膛。
鸽弟命硬,誓死也要完成任务,它做到了,但是它万万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人所杀,杀得还这么残忍。
屠景修又一看,剑上有流动的液体,白里透红,又大叫:“将军,小心有毒。”
史林林猛的一甩,鸽子被甩到江边的小湖里。
屠景修走进一看,又是一声:“将军,是信鸽。”
我去!
史林林怒了,大声道:“你什么眼神。”
屠景修解释道:“将军,我高度近视。”
操!
史林林厉声道:“快给我捞回来,不然就把你扔到江里喂鱼。”
真有你的,不知道你这视力怎么骑马赶路的,你那马儿又不像导盲犬,认路。
这不是搞事情吗?
屠景修正要纵身一跃,跳入水中。
史林林急忙道:“你跳什么水。”
屠景修一脸委屈,连忙道:“不游过去怎么取鸽子呢?”
你这智商,幸好边关太平,你若上了战场,自己怎么领了盒饭都不知道。
傻到家了。
操!
傻子确实要回家了。
史林林急忙下马,疾步来到小湖边,用剑插道水里,道:“你是猪吗?这么浅的水是能把你淹死吗?”
屠景修明白了,道:“那我走过去了。”
史林林厉声道:“快去,速度,弄不回来你就给老子滚回开封,不准回家。”
屠景修顿时加快脚步,他也想自己家娘子了。
还好鸽子已彻底断气,稳稳的漂浮在水面上。
屠景修一边把信筒交到史林林手上,一边振振有词:“书上说,鸽子不都是落于肩膀上,最次也是落在手中。”
书上说你是大头鬼,你信不。
史林林白了屠景修一眼,怒道:“书上还说你这些日不宜过江,忌水,要不你就不要过江了。”
屠景修一听,急了,道:“好你个大侄子,这能怪我吗?它是直坠下来的,本就不符合规矩,还是夜晚,而且是你一剑刺到水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