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一刻不停,在驿站换乘之后,直奔舒城而去。
而书城之内的牢狱里则是关满了囚犯,里面的哀嚎络绎不绝,甚至一些刑犯的牢房都被腾空了,将罪囚关到了一些屋子里,他们挤在一起像一群群被闷在一起的鲱鱼罐头,里面又臭又脏又乱,就连他们最最熟悉的邻居蟑螂以及老鼠都没了下脚地。
一丝丝阳光透过小小的窗户透在牢狱里。
一群闷得像鱼罐头的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脸上带着讨好表情的干瘦男子朝着歪坐在角落里靠在稻草之上假寐的男子问道:“胡哥,你说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把这个牢房都塞满了,搞得兄弟们都没地方睡。”
靠在墙角下假寐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如同一只猛兽,身形干瘦的男子吓了一跳。
干瘦男子微微侧身一躲,可是一道呼啸的风声拍在了他的脑瓜上,他感觉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又听到一句骂声,“他娘的叫你别打搅我,你他娘的耳朵聋了啊!”
被搅和了饭后休憩的心情,这位被叫做被叫做胡哥的男子盘腿坐了起来,靠在墙边说道:“这些人听牢头说是从各地来的罪囚。”
听到这位被叫做胡哥的男子重新坐了起来,众人纷纷围了上来,这位被叫做胡哥的男子端的是惯犯,被抓进来可能好几次了,而且跟牢头还有些关系,也可能是他手里有些银子,使了些手段,牢头一向对他是好吃好喝的待着。
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了,牢头性情大变,而且性情格外暴躁,将他们全部驱赶到了这几个牢房里,牢房里都被挤得满满的,有的人都下不去脚,只能缩着睡。
“其他地方的?”
“嗯,舒城可没有这么多罪囚!”胡哥点点头。
这位被叫做胡哥的大胡汉子说道:“这从全国各地迁来这里的罪囚据说要一并在处罚处罚,甚至斩首!”
“胡哥,我听着他们的口音似乎还有一些还有一些陕西河北的汉子,他们都是从哪儿来的?”
“咱们这不是舒城吗,控制这里的不就是义军吗,怎么搞了这么多北方汉子来呀?”
胡哥撇了撇嘴,说道:“你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如今大都都被打下来了,来些北方汉子算的了什么。”
“大都被打下来了?”周边几人纷纷愣了愣。
胡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这些人信息不通,有的在这牢狱里都呆了好几年了。
大胡子汉子正襟危坐,将身体摆了摆,说道:“我最近听到好消息了,过一段时间准备把咱们放出去了。”
“什么?咱们要被放出去了?”众人一脸的惊叹。
这汉子点了点头,“是啊,哎,我跟你们说啊,嘴巴都严点。”
“哎,这好啊,咱们马上就要被放出去了!”干瘦的男子兴奋的站起来欢呼。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说着,插什么话!”这汉子站起来又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干瘦汉子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