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哀嚎声他充耳不闻,攻城大军退去,只留下城墙之上一片狼藉。
各处还未扑灭的大火还在燃烧着,浓浓的烟尘由远及近,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有些甚至还带着一股肉香味。
城楼之中将军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位之上,副将匆匆赶来,有些兴奋的说道:“将军,城外大军退了。”
这位将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闭着眼说道:“知道了,损伤了多少人?”
副将脸色微微一滞,说道:“我们这一战,我们这城墙损失三千多人。”
“什么,三千多人?“”将军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副将叹息了一口气,却是依然确定道:“是的!”
“三千人,怎么这么多?”
这位副将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叛军用上了大炮,其中有开花弹,还有火油罐,死在这开花弹和火油罐下的太多了。”
这位将军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装备存在巨大的差异,即使他们也有炮,但是他们的炮比起义军的炮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根本够不着对面的炮阵。
即使借着城头的优势能打到填河的叛军,可是不管是准头也好,还是杀伤力也好,都远远比不上叛军的开花弹。
将军重重的一锤腿,“也不止嬴无垢这逆贼从哪里弄来这些人,还给他造了龙门炮。”
“我们曾经好多次都在这龙门炮和火器上吃了大亏。”
“据说当时开封陷落跟着龙门炮也有巨大关系。”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这才刚刚一个时辰,就损失就损失三千多人,不知这大都城我等能守几日啊!”
将军的脸上也明显带着一股沮丧,副将劝说道:“将军,虽然我们损失多,可是叛军损失也不少。”
这位叫做昆桑的将军看一眼自己的副将,无奈的摇摇头,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不懂,说起来这嬴无垢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我们在开封以北一直到大都城以及洛阳附近与叛军反复交战。”
“可是你知道吗,那些叛军就像是牛皮糖,感觉怎么杀也杀不完,怎么杀也杀不光,哈哈!”昆桑无奈摇头。
“三个月之前,我与他们一场大战,对方那敌将被我一刀斩落马下,我本以为他从此就应该离开这世上。”
“可是,你知道吗?一个月前我们且战且退,可我又遇见他了。”这位将军昆桑笑得有些凄凉。
“可他活蹦乱跳的,精神的很,我不知我那弯刀究竟砍到了他什么地方,还以为他命够大。”说着将军狠狠地叹息了一口气。
“可是我后来才知道,什么狗屁命大,明明那个将军都铁定要死了,可是你不知道,哈哈!”说着,这将军又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义军之中有大能之人哪!据说能肉白骨,还能起死回生,那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我们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说着将军走出了城楼,城楼上的火才刚刚被熄灭。
城墙之上士兵拖着尸体扔到城下,只期望身体不要阻挡住城墙之上的道路,而那些还在哀嚎的士兵只能被人一个又一个的抬下去。
看到这些士兵,这位将军摇头,在当前这个战争条件下,这些士兵是免不了一死的,只不过是还要多熬一段时间罢了。
之所以计算伤亡,便是因为重伤大多数就代表着要死亡,只不过是到了后方可能再多熬几天。
这对士气不仅没有推动作用,反而会让士气低落。
昆桑他现如今根本不敢去救护营看看这些士兵,因为三千多人的伤亡在他想来顶多就一千多人战死,可是受伤者估计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