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辛的话犹如一柄尖刀插进了帖木儿的胸膛,帖木儿脚步微微顿了两步,也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帖木儿脸色苍白。
帖木儿这个姓氏,是他一生之中最引以为傲的姓氏,他认定他终有一天会为了这个姓氏奉献一切, 可没想到忽辛在众臣面前,狠狠地接了他的伤疤。
确实,他之所以叫帖木儿而不敢叫自己的名字,是因为他出身不高,他并不是蒙古贵族的真正的血统,只不过他认为他终有一天会向苍天之上的雄鹰一样,飞越这片土地,俯瞰这片大地。
可是今天不是他的时机,至少今天不是。
另一边,看着天空的满月,曾云风看着一旁的黛绮丝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黛绮丝有些纳闷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此时天空中的月亮格外的圆,笑了笑说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朔望月月,今日的月亮在天空中显得最大。”
朔望月,月亮最大,黛绮丝有些纳闷,“每个月的十六月亮不都是最大吗?”
曾云风摇了摇头,世间之人,只知道每月总有月亮最大最圆的时候,可并不知道,近地轨道月亮总是有最大最圆的那一刻。
在一年之中,那一天就是月亮最大最圆的那一刻,称之为朔望月,现代叫做超级月亮,所以说现代天文学让天文学进了一个阶级, 同样古代天文学有的人明白, 可是没有告诉民众。
这就导致了民众误以为像是天狗食月,天狗食日这样类似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玄学理论出现。
看着天空格外大的月亮曾云风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然是过了一年了。”
想起当年端阳屠狮大会,曾云风在那里力战三位高僧,现如今差不多过了已经一年了。
察合台汗国的攻势渐渐消弥,可是曾云风知道,这一切刚刚只是个开始。
曾云风其实很清楚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很圣母,有时候很佛系,有时候又想多管闲事,有时候又臭屁的不得了。
喝了酒容易发一点兴趣,甚至有点愤世嫉俗,可是回过头来又忧国忧民,希望能够拯救世间的人。
可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他却发现有些事情自己根本无法改变,至少短时间内无法改变。
有时候自己活的十分的疲累,也十分地疲惫,像是喝过一场酒,做过一场梦之后。
重新归来,又想着前任的事,也许, 历史的种种早已印在他的记忆之中。
每到新的一个世界, 他总是不自觉的不自觉的想要改变些什么, 可是历史的大潮总是把他往前推了。
即使他竭尽所能改变一切,可有些事情就是不随他的意愿。
好像你是救世主,可是好像你又不是救世主,活着与活着又有什么区别?
看似你能改变一些东西,但是有些东西你又改变不了。
曾云风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穿越者还是一个梦者,仿佛有些东西能改变,有些东西却不能改变,至于改变与不改变与否,完全不由他一决定。
就算是他,就算是连他自己的生命,他自己都不能自已决定。
爱人不能,朋友不能,亲属也不能,所谓活在梦中,又岂不是蝇营狗苟的活着?
所谓的潇洒洒脱,只不过是他的一切妄想罢了。
现实中的一切似乎在这好似梦中的世界,一样会发生一样,一样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