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开完,水花挽着曾云风的胳膊徜徉在闽宁村的道路上。
“如果我也想去打工。怎么办?”水花突然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曾云风。
曾云风揪了揪她的鼻子道:“打工,你想也不要想,你这辈子就和额绑在一起了,额在哪里你就在哪里,你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要知道你可是额舅舅用一头驴,一只羊,,两个水窖娶回来的媳妇,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里夺走。”
“还说你的水窖呢,额去的时候一个水窖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结婚第二天就匆匆的在外面,挖水窖,傻乎乎的!”水花说着说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曾云风想着那天结婚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没有红烛,没有新装,也没有红盖头,更没有酒席,他每到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女人,亏欠她良多。
曾云风想着把水花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水花依偎在曾云风的怀里,紧紧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在洁白的月光下一步一步的往家里走。
曾云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水花,如果有机会,你愿不愿意重新上学?”
“你说我还可以重新想上学”,水花满脸带着期望。
“当然可以!”
曾云风觉得水花现在这样的情况很可惜,她现在是最好的学习的年龄,耽误了真的不值得,她现在在家里可以一边开小卖部一边自学,如果以后开了夜校,农校,她还可以上,现在很多东西都可以自学。
改革开放还没有那么长时间,很多东西都跟着才进来,国内第一批人解放思想的并没有那么多,现在完全赶得上。
曾云风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媳妇儿成天反绑着头巾,在这风沙的世界里苦熬,有可能她不到30岁,面孔就已经到了五十岁的级别,生活对女性的摧残远远比对男性的摧残要大得多。
村子里相关劳动输出的这些女工女娃们很快就启程上路,曾云风的媳妇儿水花和村子里的麦苗关系最好,在她走时送了她一大包的各种礼物,让她带在路上吃。
曾云风虽然看着难受,但是知道这些东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现在自己适合麦苗的是一些重要书籍,她去的是一家电子厂,只有这些重要的书籍才能帮她更快的适应环境,更快的上手工作,可惜的这玩意他也没有。
曾云风看着水花眼泪巴撒地笑着对她说“怎么,舍不得?”说着给她擦了擦眼泪。
“不过你不要想额放你出去,想也不要想,额就把你栓在我身边,你哪也别想去。”
曾云风看着水花脸上已经呈现出来的红二团,伸手摸了摸,说道:“赶紧把小卖部建立起来,你天天在外面吹风,估计到时候还没到30几,这脸上都能赶得上藏族人了。”
曾云风的媳妇儿水花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趴在他的怀里默默地抽泣了起来,曾云风拍拍她的背说:“别难过,如果以后真的想她,给她写信。”
冬季走了,春季又来了,曾云风的砖厂一年多时间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他自己家的小卖部也建立起来,可他仍然是个农民,农民就要种粮食,他家里有六亩地,他也要回家照看土地,这个可不能荒了,太浪费了,商品粮哪有自己种的好吃。
金滩村所在的地方就在贺兰山下,曾云风家里面的地是他跟水花一点一点的筛出来的,有些土都是从其他十几里远的地方找来一一担一担的挑过来填到田里的。
为了整理土块土地,他们需要一层一层的筛,把那些石头什么的给选出来,这地是他们两个人一点一点的整出来的,可以说这六亩地每一寸每一寸都渗入了他和水花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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