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的大娘子也早就想除掉林噙霜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再说大娘子王若弗也不想问清楚事情的经过,囫囵个儿的就想先处理掉林噙霜再说。
所谓的处理也很简单,就是把这个林噙霜直接发卖掉。
宋朝其实等级很森严,也很讲尊卑,只有士大夫阶层才会有特权,底下的这些老百姓,其实是活的很卑贱很卑微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一句空话,是赤裸裸的吃人等级制度。
林噙霜这个小妾论身份只是个奴婢,若没有曾云风宠着护着,她的生活将更凄惨。
可这次林小娘有此教训,曾云风一点儿也不心疼,这种事情都是她自找的,长些教训也好。
“夫人,把长柏长枫都叫进来。”曾云风在大娘子的屋里吃了晚饭,喝了一口茶对着大娘子道。
“是!”大娘子低头细声细语道。
等两个儿子来了之后,两个儿子的母亲跟女儿都站在一旁,心中怯怯。
曾云风看着她们这些母女对她们挥挥手道“你们出去,无我允准,任何人不得入内。”
她们离开后曾云风对着两个儿子道:“有些朝廷中事情,原来为父不便在你们母亲面前说,也不便在你们妹妹面前说,大丈夫在世是要负重前行的,你们现在已经高中,也行过了冠礼,步入士途,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们了。”
看了一眼长枫曾云风眼神一冷。
“跪下!”
看见自己的这个儿子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曾云风真的是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儿子还是太年轻气盛,他刚刚高中了,而且名次也不是很靠前,曾云风的缰绳刚刚放松一点儿,他就出去给自己惹祸。
接着曾云风问自己的这个儿子长枫道:“你现在是几品官呐!”
长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刚刚高中还没有分配官职。
曾云风说道:“你在酒楼胡言乱语,喝了几杯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刚刚高中就拉着了一帮狐朋狗友,几杯黄汤灌下去,吹得你自己就不知道东西南北。”
“狂浪无状,大放厥词,竟然还跟兖王的人在一起胡言立储之事,对于这件事情,朝廷的众多重臣,哪个不是置身事外,谁敢轻言皇家立储之事,这等事情是何等样的重要,这关乎国本,也是你现在能够随意置喙的吗?”
“你知道这些狐朋狗友之中谁是兖王的耳目,谁是官家的耳目?谁又是邕王的耳目啊!”曾云风声色俱厉。
“你爹爹我执掌户部事,位列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历任盐铁使,三司之中官员大多学于我,算我门下的半个弟子,皆唯我马首是瞻,这是何等的中枢要职,朝中财源大半握于为父我手,如果为父站了队,明天朝中就会风向大变,这一步踏错,那整个盛家上下那就是一片血雨腥风。”
“你喝几壶猫尿,胡言乱语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官家的耳朵中了,你们还以为自己做事周密。”
长枫背后的衣服此时都是汗津津的。
“想必这几天整个东京汴梁已经传出无数重臣被扣留皇宫的消息,这是官家在敲山震虎,告诉大家他现在还是皇帝,你这个不知道轻重的东西,后面你要是还想当官,如果还是像今天这样不能够谨言慎行,到时候迟早要给整个盛家带来灭门之祸。”
“当官行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这个道理为父今天告诉你们,也要让你们深刻的记住,冬荣!把我的藤条拿来。”曾云风对着外面站的冬荣道。
“怎么又拿藤条了!”林噙霜在外面听到这个话慌得不行。
这个东西可以说是伴随自己的这个二儿子长枫的噩梦,曾云风的这位儿子长枫看见父亲把这个东西拿了出来,很自然且自觉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背脊,儿子现在也大了,不能够再打手了。
曾云风接过藤条上前去,快速的在这儿子的背上抽了三下,这三下可真的是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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