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问题,一切要求都能满足。不过也不能由着他,何部伟时不时会催促着,说今天要赶时间,得抓点紧。即便如此,前后也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洗完,末了,又把准备好的一套衣服给他换上。
按照程序,接下来是吃饭。张本民与何部伟又把半瘫老头带到大排档,好吃好喝管了一顿。然后,就把他送到一个旅馆,下一步,就是找做生意的女人。
这个环节,没提前安排,因为这不是什么难事,只须稍等片刻。
何部伟快马加鞭跑到红灯区,找了个年龄大点的,说他的光棍叔叔是个残疾人,但残疾人也有需求,出于孝敬,得帮他解决点实际问题。对方一听,有点犹豫。何部伟一看,说按照市场价再加十块钱。
生意就这么谈成了,不过在行事之前,张本民与何部伟分别对半瘫老头和那做交意的女人交待好了,只管闷头干事,别说话。半瘫老头很自然地说知道,那是行规。
交接后,张本民与何部伟到停在旅馆门口的面包车里抽烟等待,之后就是数零钱。一小堆硬分币,数起来也挺费时间。不过并不让人感到枯燥,毕竟是钱呐。最后,清点完毕,除去开支,竟然还剩六十多块。
“这生意,搁在以前我肯定会接手!”何部伟感慨道,“专干这个,同时拢他十个八个乞丐,也是相当可观了。”
“别把问题想简单了,既然有了这门生意,竞争便同时存在。”张本民道,“现在我们只是不了解其中的行情而已,没准厮杀得也很厉害呢。”
“也对。”何部伟点点头,“凡是能赚钱的地方,就会有各种勾当。”
“算了吧,那些咱们别想太多,如果有可能,就让球哥去思考吧。我们还是要干点正事和大事,犯不着在这上面分神。”
“嗯,是的,咱们主要还是对付滕智文。”
“你先联系球哥,看看让他准备一下把事儿接手,差不多的时候,我就要和滕智文过招了。”
“好的,我这就去找,不耽误时间!”
找球哥不是太容易,第二天中午才联系到。他听了何部伟的消息后,非常感兴趣,当即表示晚上就去亲临现场了解摸索一番。
何部伟和球哥一起去,找那个半瘫老头。
此时,半瘫老头的脑袋上还存留着血迹。“你们,不要再来了。”他有气无力说。
“为什么?”
“昨晚我被主人给打了,因为没收到多少钱,我也不敢说给了你们,那样就有可能我会被打死。”半瘫老头道,“我只是说被人抢走了,你们啊,也不要惹祸上身。”
“没事,告诉你把,你那主人啊,马上就要被我们给办掉了,还怕什么?”何部伟道。
“大话没用,得看实际的。他很厉害,一般人惹不起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半瘫老头说完,就再也不答话。
何部伟挠挠头,只好和球哥离开,回去想张本民汇报一下。
张本民听了这些,不由得一笑,说那就先等等,把滕智文先办服帖了再说。
第二天,来到班上,张本民泡了杯茶,往办公桌前一坐,拿起张报纸,晃着二郎腿,悠忽悠哉地看了起来。
滕智文在门外看到了,嘴角一歪走了进来,斥问张本民怎么不工作。
张本民连眼皮儿都没翻,“谁说我不工作的?”
“瞧你个样儿,像工作么?”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先看看自己,作为大队长,整天就知道在办公室晃悠,从来不下一线,就知道动动嘴皮子完事。”张本民道:“你也不是女人,只有个空嘴,难道裆里没货?”
这话说得着实有点重,尤其是在办公室,好多人都听着呢。
“你说什么吊玩意儿呢?!”滕智文一下瞪起眼、抖起了鼻翼,道:“以为在什么技能大比武上露了个脸,然后趁机调到市里来,就不得了了?”
“嗯,我还真就觉得不得了呢,至少比你强八倍。”张本民说着,放下报纸站了起来,他估摸着滕智文会动手,所以得做好准备来个先发制人,一招制敌。
果然,滕智文哆嗦了两下嘴巴,抬手就向张本民的脸上扇去。
张本民看得真切,左手快速抬起,直顶在滕智文的脖子上,用力一捏。
滕智文顿时软了身子,抬在半空的手一下耷拉了下来。
没有半点客气,张本民左手接着又用力一推。
滕智文倒退几步后,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强?”张本民嘿笑着,上前几步蹲下来,道:“前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一直在发懵的滕智文哪里顾得上回答,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撑着地爬了起来,“你,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难道你要向上面打报告,说我以下犯上么?”张本民笑了,“那你前天晚上动手打一个半瘫的老头,又该怎么说?而且对方还是个乞丐。”
这话一出口,威力就来了。
滕智文顿时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张本民脸上带着一股坏笑,“要不,到你办公室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