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咱得把精气神鼓起来!”
“对,没啥也别没精神!”张本民笑了笑,道:“行了,马上我得回兴宁,有个紧急任务要完成。你等我妈一清醒,就找康医生帮忙办转院,这次我一回去就提前做好准备,另外,碰到急事就打上次的电话,有事可以找那个叫刘二能的经理。”
“好的!”蚊子猛一点头,又道:“对了,往后你有什么打算?不会就这么一直潜着吧。”
“打算当然有,短期的就是要弄清是谁对妈妈下的手,此仇必报。”张本民沉默了下,继续道:“长期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张燎控制住,他是陷害我的元凶,看能不能通过他来洗清我的罪名,然后的事,那就再说吧。”
“这么说的话,还不能咒张燎死,本来还巴望着他死在整容手术台上呢!”蚊子说着,突然眉毛一拧,“我怎么突然觉得,这次是张燎指使人对大姑下的毒手?”
“不排除,当然还有胡忽然家,他们也有可能。不过无所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现在就动手还回去的。”
“真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你能忍得住?”
“能,否则他们会变本加厉的,起码得要等我们秘密转移到兴宁后再采取行动,那时才能放开手。”
“没错,是该把事情做得周全些,不能有后顾之忧。”蚊子说到这里,突然吸了口冷气,道:“哦,大姑被人推倒摔昏迷,是不是还有个可能?”
“什么可能?”
“就是对方除了对大姑本身施加报复以外,还有个目的,就是引你现身?”蚊子紧皱眉毛,“他们或许能断定,你要是得知大姑发生意外的消息,肯定会回来。”
“哦!”张本民一个恍然,道:“很有可能,他们或许是想来个一箭双雕,既害了我妈,又把我一并拿下。”
“那你赶紧走,越快越好!”
“是要尽快。”张本民庆幸地点着头,“辛亏带了何部伟,由他在中间联络,否则我跟你直接联系的话,还真是危险得很。”
“现在,就现在!”蚊子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就眼前的情形看,你还是早点回兴宁才安稳。”
事情的确不能迟疑。当即,张本民就与何部伟踏上了回兴宁的行程。
路上,张本民把部分打算说了,让何部伟一到兴宁就出面跑腿,暗中找一家合适的医院。另外,考虑到以后魏春芳不需要住院,还得再租个房子。
何部伟当然义不容辞,到达兴宁后,就马不停蹄地联系到了一家在心脑疾病方面技术雄厚的区级医院,随时可以入住。次日,又在兴宁军工研究所家属小区,租了套两居室的房子。
行动如此之快,并没浪费什么时间,一切都合上了节拍。
仅过了一天,蚊子来了电话,说魏春芳已经醒来,而且状态还不错,康医生甚至建议可以回家慢慢康复,不用再到医院去。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
张本民随即就让何部伟租辆车去春山,悄悄把母亲魏春芳接到了兴宁。
行动是迅速的,而且为了安全,蚊子没有直接参与,由何部伟与丁香两人联络,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魏春芳离开。
一路平安,顺利抵达兴宁,直接住进了收拾妥当的租住房。
丁香是要留下来的,魏传芳的生活起居还要靠她。张本民让何部伟赶紧装了个座机,方便联系。
魏春芳的到来,让张本民安坦了不少,当然,复仇之心却愈加澎湃,想早点弄清她跌倒的真正原因。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做好往黑矿护送人员的事,沈时龙已说过,随时待命。
果然,两天后行动开始。护送的具体计划安排,沈时龙完全放手给张本民,执行也是。
张本民明白那是充分的信任,自然要全身心扑上去,确保行动成功。他分析此项任务的致命风险,不在于被运送人员自身的危险性,他们都将戴着手铐脚镣,途中分开固定,下车后用铁链连成一体,很难形成有效的整体性反抗,危暴力并不大。
真正的危险,来自途中的各种不确定性,因为要应付各种检查,运气不好碰到执法部门的严格抽检,一准完蛋。
也就是说,此次运送的成功与否,跟多少人护送没有关系,人多了没准还树大招风起反作用,因此,张本民决定与何部伟搞个两人特别行动小组,不动声色轻松上路,或许事情会变得简单而直接。
动身计划选在晚上进行,从一个废弃工厂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