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信任。”
“如果那个该死的家伙折磨我的话,相信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涛浑身紧绷起来,试图反抗,却发现他的力气正在流失,就连说话都已经不利索,那么他还能怎么办?
咯噔。
就在此时,传来了开门声,一个身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挥舞着砍刀就冲向阿泰和江涛。
阿泰稍稍一个矮身,江涛勉强支撑着阿泰的肩膀,依靠一只脚站立,跟随着阿泰蹲下来,闪过来对方的第一刀。
然后,阿泰右手稍稍放低,反持的匕首就从对方胸口猛地一划一扯,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任何伤口的痕迹,下一步又用左手的警棍一个甩腕动作一转,狠狠击打了对方的脸颊一下。
呃啊。
对方被正面击中,往后仰了仰身体,胸口前的血浆顿时爆裂出来,膝盖一软就已经倒地。
咯噔。
紧接着下一个房间门也打开,然后再下一个、再下下一个,房间门陆陆续续打开,一个接着一个敌人粉墨登场,转眼之间,狭长的走廊就变得拥挤起来,大约六个人前仆后继地手持武器朝着阿泰冲了过去。
右刀左棍,阿泰双手武器的灵活运用令人眼花缭乱,江涛仅仅依靠一只手臂支撑着阿泰的肩膀保持平衡,脚步如同醉拳一般踉踉跄跄的前进,然后两个人居然就这样摇摇晃晃地一路过关斩将破敌前行。
一棍一刀,撕拉,就将对手的大腿撕裂成为两半,血浆如同喷泉一般汩汩往外冒。
一撞一扯,右手的匕首就连续划出“之”字形,胸口、腹部、大腿、小腿,快如闪电的动作根本反应不过来,一直到抬起右脚狠狠地朝着腹部一踢,血浆才全面爆射出来。
一拐一拉,用警棍控制住对手的脖子,快速拉近,破坏对方重心,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正面撞击在一起,匕首朝着喉咙一插一拔,迸发的血浆刹那间就让灰色T恤变成黑色,然后左腿来了一个侧面三段踢,直接将对手踢飞出去。
割喉。砍手。断腿。斩筋。撞胸。
砰砰砰的闷响和哧哧哧的划痕如同交响乐一般奏响,而江涛宛若牵线木偶般地绕在阿泰左右晃动,阿泰的脚步始终围绕着江涛展开不曾远离,翩翩起舞的脚步展现出芭蕾舞的轻盈与流畅,妙不可言。
一切,全部都被摄像机从左到右的呈现出来,如同清明上河图一般,以画卷的方式徐徐地铺陈开来。
惊心动魄又妙不可言,强烈的戏剧感却因为一镜到底的写实呈现而弥漫着血腥与暴戾,仿佛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却因为阿泰和江涛若即若离的舞步配合而增添了些许美感,刹那间就掐断了呼吸。
令人屏息凝视。
十二个,整整十二个,侧剖面的镜头完全就是一幅“最后的晚餐”油画,用血浆和骨头勾勒出曼妙的线条。
然后,江涛终究没有能够支撑住,因为拐角处就在眼前,熙熙攘攘地就可以看到四个人一窝蜂地冲了出来,阿泰的脚步顿时被打乱,两个人就朝着不同方向分离。
阿泰试图拉住江涛,但眼前的死亡危机却让他刚刚伸出去的右手又收了回来,一个转弯,视野顿时就被层出不穷的人潮淹没。
危险!
危险!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