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不似楼下二至三楼一层两个单位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房间出租,四楼一层就左右各一个单元的套房。
左边第一道门就是程老的所居,而另一侧的铁门开锁拉开再推木门进入穿过客厅其中一间卧室还就有一铺炕。
灯光下,这炕上也挨着窗口,除了炕梢缺了炕琴,炕上就铺了竹席,而竹席上炕中央位置还摆了个炕几。
瞅着还挺像老家盘的炕,但事实证明这就是找师傅打的纯木质一铺“炕”,她爷爷哄她这个孙女乐呵来着了。
“咋样儿,喜欢吧?”
徐长青忙不迭点头,“喜欢!就是里外都是崭新的,连墙纸都裱了,肯定花了不少钱,您还有钱不?”
“喜欢就行,没花几个钱。”程老果断岔开话题,“爷爷先去对面,你放好东西洗一把就过来吃了再休息。”
“好吧。”
“不用送,就在边上还送啥送,只管忙你的就行。”说着,程老摆了摆手速度快步离开出门先会自己那边。
徐长青见状摇了摇头,想想又好笑的转了转还有一间还没来得及参观的卧室和书房,果然不出所料一溜儿的新。
这爷爷!
看来是还想她两口子转到港大上学,瞅着就花了不少钱重新装修了这套房,连书房书橱里面都摆了不少书。
说是放好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好好取出摆上挂上,她这趟来就随身背了一个背包,再拎了个行李袋。
何况卧室衣柜里面就挂着齐齐整整的男女各两身短袖运动装,两条一长一短的裙子,还有两身男士夏装。
嗯,还有运动鞋和高跟鞋,这些就还在鞋盒里面,不像衣物看着就是去了吊牌过水熨烫后刚挂上没多长时间。
这爷爷!
徐长青潦草的将随身携带而来的背包和行李袋内衣物给放置到衣柜里面,上卫生间匆匆冲了个澡便出来。
穿着衣柜里挂着的一套短袖运动装,她拎上背包内装有六月下旬她爹托人带给她转交的一包东西就去找她爷爷。
如今四楼一层左右各一单元套房的大门就还是外铁门内木门,因三楼和四楼之间楼道还安装了一道铁拉门,安全有一定保证,平日里有人在家大门就都开着,无须掀起门帘子就可见连木门都敞开着。
此刻,她爷爷这边外铁门内木门就都敞开着,掀起门帘子进去,灯光照耀下的黑红相间菱形的地板砖就极为干净。
客厅很大,厚重的一套红木沙发上面放着几十年后也不过时的海绵垫子,红木茶几上也是还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
沙发对面的墙壁上还挂着那一副龙飞凤舞的草书字画,这幅字的下面则是一个红木矮柜上摆了一台大屁股的彩电。
这会儿彩电屏幕就在无声的播放着电视节目,而挨着客厅的就有张圆圆的大餐桌,她爷爷坐那儿喊她快点过去了。
这张大餐桌就离厨房很***日里那位负责照顾她爷爷饮食的梅叔就正从厨房端着一个盛有砂锅的木制圆托盘出来。
梅叔一家子当初刚逃到南方还是她爷爷救的他一家人安全抵达港城,因此梅叔两口子就一直以是她爷爷佣人自居。
如今他两口子一子一女均已成家,儿子在岳家小厂上班,女儿嫁人在中环上班,只有大孙子还跟他两口子住在楼下三楼。
这不,她爷爷这会儿就向她当面介绍来着了,除了在楼下杂货店帮忙的刚才那位伙计,他不在家就还可以直接找梅叔两口子。
听着除了楼下杂货店的那位伙计身份可能有秘密,梅叔两口子倒是很正常,这就无疑解开了她心知一直想不明白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