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点头。
“对上面两个嫂子,有意见说话也要尽量和气,不好心里不痛快了就皱眉头,过日子哪有随你想咋样就咋样。
之前还没领(结婚)证,你要有点小性子,没人会说你啥。这会儿领了就不一样了,你就不是孩子,是大人了。
说白了就是你当家了,你卫民哥有啥处理不当的地方就是你的错,会有无数双眼睛就盯着你,看你如何表现。
要不咋说女人难呢,不管啥世道,稍有点不好就全是娘们的过。好在你算是有出息蹦出去了,离老家也远了,又有了一个好开头,往后就是少了你大哥他们几个当靠山,只要你不作,日子不会太差……”
徐长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奶,伸手去盘子里拿了个化开的冻梨塞进她奶手里,吃您的吧,说啥大哥二哥的。
冻透的梨子化开了之后,外面就是一层皮,里面包裹的梨肉已经成了梨汁,咬开皮一点点就可以吸到梨汁。
徐老太心知她家小闷葫芦又不乐意听她念叨了,她就没再多言的拿起冻梨轻轻咬了一口皮吸一口,甜!
见她吃上了,徐长青又拿了一个给她娘。至于俩小的,他们还太小,家里就有炖好的梨子汤备着防他们上火。
白秀兰摆手摇头,见婆婆的话不得不告一段落了,现在也天黑了,孩子大娘他们应该也不会连夜上门。
她就挪到炕梢那边去开炕琴柜门,将其中一个包裹皮抱着的包裹给扯出来让徐长青就打开试穿一下效果。
“哪来的?”
“你三舅妈今天带回来给你打的毛衣。别说出去了,就你有,小文君她们都没有,被你二舅妈听了不好。”
“是不好声张,花了不少心思。”徐老太看了眼炕上打开的红毛衣,“这是知道你看重你刚子哥,谢礼来了。
还有她虎子哥他娘不是也给她啥了,咋不一起拿出来?我记得你二婶家的锁子媳妇不是也给她准备啥好东西。”
“给了,还不少。”徐长青忍笑套上毛衣,“连卫民哥都有份,就是我大娘和二大娘她们连点啥表示都没有的。”
“又瞎咧咧了。”白秀兰不赞同地瞪了眼她家长青,“那是你哥,和你一个爷爷的亲哥,打断骨头连着筋。”
说的我刚子哥好像就不是和我一个姥爷一样。拉下毛衣的徐长青失笑摇头,“想多了吧,我又没别的意思。”
谁信?
“我就觉得我没拿我几个堂哥不当自己人,你们看长河,我不是和他就相处得很好,他好,我不是就老开心。
再看长涛哥,我不是也挺关心的,对了,他那个对象到底谈的咋样了,这回咋没带回来一起过年?”
白秀兰看徐老太。
徐老太撇开脑袋。
哟,又别扭上了,这小老太真不可爱。徐长青看了看自己身上套上的毛衣,“挺好的,很合身,有心了。”
白秀兰点头,“你大娘和二大娘不是没点表示,是给,娘和你爹都不会要,你爷奶在老家就亏他们照顾。
再说她们也不像你三舅妈上班,她们在家哪有闲功夫停下手,家里家外哪样不得忙活,你要学会理解。”
“她哪能理解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