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样儿,真想先动手好好揍一顿!沈卫民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慢慢松开手,“你给我等着好了!”
还不让说实话了!趴在炕沿的徐长青赶紧揉了揉自己半蹲着已经有些酸麻的两腿,“行,算我没说。”
还不去睡?沈卫民见她揉着揉着膝盖就站起身又接着半蹲下,心里想想又好笑又好气,只好先坐起来。
“干嘛?”
“还能干嘛,要不你今晚就睡这得了。”瞅瞅,又胆小如鼠了,小样儿。“好了,先送你回房休息。”
徐长青连忙摆手,“不用,我马上就走。你就说说刚才怎么就突然想起方丽那个老男人现在应该干嘛,我听了就走。”
这记性!沈卫民:“绕了一大圈就是想告诉我一声你有多了解那边情况?累不累,直接开口问不就行了。”
“哪能一样。我说了,你才能明白我心里到底是在寻思些啥。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了还有和平哥的信?
我猜肯定脱不了和我有关,不然你早就让我先收起来。再一个,我也担心你不知我都留了什么后手。
你说万一到时候咱俩思路没在同一个方向弄巧成拙了咋整。说吧,到底是出了啥事?放一百个心好了。
我这个人就有一个脾气,要是对一个人死心了,对方就没什么能值得让我心烦意乱,比陌生人都不如。”
沈卫民看了看她,“要是那个人是我呢?”
“一样。”徐长青坦白交代,“没想瞒你。搞不好最后还不是比陌生人都不如这么简单,兴许就是生死仇人。
如有那一天,你对我的好反而可能会让我加重恨意,搞不好连用软刀子都忍不了,所以你懂的。”
就是因为有这种担忧,所以你/我以前一直/宁愿拿我当兄弟/不敢让兄弟成情侣,沈卫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徐长青眨了眨眼。
“原本就没想瞒你,只不过考虑太晚了想明天跟你说。既然你急着想知道?”沈卫民转身过去伸手拿信。
“不用,我不看,你说就行。”
“自己看。”
“不好吧。”
“手可以慢点接。”沈卫民好笑摇头,先下炕套上拖鞋挪了一张椅子放到炕琴,又拿了本书翻开放到炕沿。
摆出个学习的样子,沈卫民也不打扰她看信。打开手电筒他先出了房间,房门也照样开着,来到外屋地。
外屋地是乌黑一片,但西里屋是不是都睡了?那就不知了。看着西屋,沈卫民暗笑摇头,拿了个碗就倒回去。
徐长青已经快速翻阅信的内容,掏了纸笔就开始没停地写着,见他进来,抬头瞥了眼又继续在纸上写着。
沈卫民索性放下碗不倒开水了,瞅着就是打算写完就回房休息的架势,他还整啥突然想起一道题俩人解题来着了。
“好了,答案就在上面。”放下笔,徐长青利索站起,“晚安。”
“大家都睡着了。”
徐长青点头,懒得再点上一盏油灯带回房:“你也早点睡,明天不用太早起来,中午去县城都来得及。”
沈卫民看着掏出一只手电筒说完就头都回一下下就走的媳妇儿:这是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还是没听懂?
徐长青还真没多想,也没听出沈卫民再调侃何意。此刻别说寻思这些,就是信的内容,她也没多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