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鸡就两鸡腿,少了一个去了哪儿,晚了一刻起床的徐长青不用问就可想而知。给她爷爷,她乐意。
就算她爷舍不得吃,又留给孙子曾孙吃,她也乐意。不过以她对她爷爷的了解,这条鸡腿进不了那几个小的嘴。
有些人,他就活得特明白,她爷爷就是其中一人。这回要是一条猪肉,儿媳妇烧了炒了,他就会尽量留给小的。
但煮好,烧好,尤其是被他老人家视为能给儿媳妇坐月子的鸡,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辜负老儿子一片孝心。
这一点,她奶就远不如她爷爷。很多时候,她只要多提一句爷爷,您自己吃,不准给别人,她爷爷一准自己吃了。
瞥了眼只剩罐底一层油的油罐子,洗簌时徐长青将昨晚弟妹换下的尿布给洗了晾上就拿了两个饼子之后背起筐出了门。
此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云层之上淡淡的霞光渐隐渐现,天已亮透,她悄悄出了后门就一溜烟似的进了自家后山。
深山老林是不敢进去,但外围就有不少掉落在地的干树枝。近日天晴,又是农忙时就鲜少有人上山拾柴。
不到多久时间,徐长青就捡了一堆干树枝,用柴刀劈开挡在眼前的根茎大枝干粗的灌木,又朝里进了十米。
劈劈砍砍的,见差不多数量,她就从中挑出一部分可用来围个杖子,搭个鸡圈什么的给一一收进大箱子。
这一茬活干完,看着前方更加茂盛浓密的灌木野草,还有遮天蔽日的树木,她眯了眯眼,到底还是先歇了心思。
时机不对,她爹还在家,她还得再多进入几次大箱子。等熟练了,能掌控自如了,她是一定要十米十米的推进。
总要进趟山的。
这可是她儿时的梦想,总有天能圆。徐长青先打量一圈,再寻了个隐蔽处蹲下掏出一把锄头,猫着身子就往前走了几步。
左瞧瞧,右瞅瞅的,在一处灌木丛靠林子的边上,徐长青终于举起了锄头开始挖坑,布置起了一口陷阱。
手上利器少,时间又紧张,她也就只能简单布置一个简陋的陷阱。至于能不能如愿逮着肉,那就谁也无法预料。
完事之后,徐长青拿着锄头又是猫着身子麻溜地回到一处隐蔽处蹲下,这次默默数到六十的时候,她直接进了大箱子。
大箱子里面已经不是老样子。昨日掏得那些东西,因事情太多还没来得及整理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全堆在一个角落。
开了那一道门,出来的还是那间厨房。透过窗户可见昨天放进来的五只鸡两只鸭,此刻就剩一只鸡护着两鸡崽在原地转悠。
不见的六只鸡鸭不用找,闭上眼睛“瞧”一“瞧”,全欢蹦乱跳在那块两亩多的黑土地里和小河里撒欢,
瞧!
她就知道多了这么一个地方,一准会累死她。不干吧,还不行。昨晚就连睡都没睡踏实,心里可不就有了牵挂。
东想想,西想想的,最后得出的结果,她还得要先养鸡种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诚不欺人。
首先,没油就不行。这些天因她爹休假在家,她奶烧菜时就没敢再用那一团黑黑的油棉纱撩一下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