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蹙眉看了看自己左肩上那还在流血的伤口。稍一迟疑,她就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狼牙贴在了伤口上。
与之有关的?
有?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出现大箱子之前,她还手握了这块狼牙,后来情急之下布条和绑带就转移到了大箱子内。
但这一瞧?
好像也并无出现那些小说里什么玉佩戒指会自动吸血现象……脑子呢,亏自己能想得出来,徐长青失笑摇头。
“乐啥,快擦一把早点睡。”虽一墙之隔的徐老太小声了小声,但在夜深人静时这声音还是异常清晰。
徐长青连忙先应了声好就拿起狼牙吊坠挂好。确实要赶紧的,还是快擦一把,接着赶紧的先送菜刀回厨房。
“一准又是打的井水,说了多少回就是不听。你自管躺好就行了,屋里还有瓶热水,我拎过去就行。”
正挂好吊坠的徐长青听到隔壁传来越来越大的说话声,顾不上先擦去狼牙上的血迹,她赶紧回一声已经有热水。
“行了。今晚最后一点热水我都打起来让你爹泡脚了,还哪来啥热水。说了多少回姑娘家少用冷水就是不听。”
回头肚子疼了可甭又怪我偏心眼儿,整得我这个奶好像就疼你姐似的,我没打过她手心还是咋地。“先开一下门。”
里面,徐长青顾不上先套上衣服,她赶紧先拿着块手帕用牙齿咬住一角扎上伤口,再抓起被单往身上绕了一圈。
“砰”的一声,人还未走到门后,她犯蠢了!以她徐长青的身手,她居然有一天会被一床被单绊得差点摔倒在地。
“咋了,被凳子磕到了?”
“没……”徐长青转头望着地上的一双充满诧异的眼眸渐渐充盈着满满笑意,“我这就开门,源源他们醒了?”
“刚睡下没这么快。”
徐老太看着开了一道门出现的孙女,瞟到她身上披着的被单,无语的一手递过热水瓶,一手指点了点她脑门。
有心说她学她姐不着调的样子吧,提到她姐估计这死孩子又该和她爹一样嫌她这个当奶的又提到白蜜那孩子。
一个个的全是冤家,就从没让人省心过。见孙女既然已经接过热水瓶,徐老太索性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徐长青笑笑,轻轻合上了门。转身看着空了一张凳子的炕前地上,徐长青又是笑笑,目光移到拎着的热水瓶上?
一个默念“收”。
无比熟悉的一幕又重新于她眼前。令她来不及先“瞧”一“瞧”脑海里是否出现个大箱子,先松了口气。
原来,令她又爱又惧的宝贝,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它不是什么凭空出现的邪物,它一直就在她身上。
那个熟悉无比,有着长宽高各两米的密封大箱子,它就在,它此刻就在。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又是空荡荡的。
也不对。
不算是空荡荡。
与当年又是何曾的相似。
没了条布条,没了那条绑带,它又多了一张凳子和一个热水瓶,甚至连它们在里面待着的地方也相差无几。
倒是原先她还抱有希望许是可以带到九泉之下的那些东西是全没了,包括那些摆放物品的架子也没了。
不!
不对!
明明就是一个密封的正方形大箱子储物器,内部虽无灯,却始终如同白天。她绝不会记错或是看错。这口大箱子四面根本就没有一道门,如今多出来的这道门是什么意思,它就是关着,它也是带了把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