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她也看见我了。
大概觉得我像个傻子吧,要不然怎么会冲着我扮鬼脸呢?
1998年2月17日。
我又见到她了。
在父亲的病房中,她拿着细细的银针,说要给父亲针灸。
父亲早已病入膏肓了。
医生说他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可这个女孩却说:她三个月就能把父亲的病治好。
叔叔伯伯都说她是在胡闹,扯着嗓子说要将她打出去。
我拦在了他们的面前,用我的前途担保:“我信她。”
于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元蓝茵。
很好听的名字。
绿草茵茵,欣欣向荣。
1998年2月20日。
阿茵开给父亲的药已经吃完了,今天又是她来给父亲开药针灸的日子。
我鼓起勇气,请求她在家里住下来。
阿茵同意了,因为,父亲的病情很棘手,昨晚被三叔气得吐了血。
1998年3月1日。
阿茵住在家里的日子,是齐家有史以来笑声最多的日子。
父亲很喜欢她,因为她的细心照料,他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
我也喜欢她,但,我能告诉她吗?
1998年3月28日。
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阿茵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她最近却好像很忙。
自从父亲的身体有所好转后,她天天开始往外跑。
有时候,整天都见不着人。
1998年3月30日。
她去见一个男人了。
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叫左凌海,是左家出国留学归来的大少爷,斯斯文文的。
但我不喜欢他看阿茵的目光。
非常非常的讨厌。
1998年4月1日。
我借酒壮胆,跟阿茵表了白。
她说会当成玩笑。
1998年4月13日。
她和那个男人来往得更频繁了。
我想,她是因为那个男人才拒绝的我吧?
1998年4月15日。
我喝多了。
差点侵犯了阿茵,被她追着打了七条街。
1998年4月16日。
阿茵说她要搬走,被父亲极力挽留了下来。
我不敢见她。
怕她见了我之后,就真的走了。
1998年5月1日。
阿茵还是走了。
我站在门口的巷子里,看着她牵上了左凌海的手,头也不回。
我在门口站了一夜,大病了一场……
宋简意深深吸了一口气。
回头发现祁遇也皱着眉头。
因为,接下来齐重在日记里写道:“阿茵在调查父亲的工厂。那些工人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如果被查出来齐家不规范生产,导致多数工人患病。齐家的声望就完了。”
“我不能让阿茵毁了齐家多代人的心血。所以,对不起阿茵,我不得不将矛头指向了左凌海。只有他出事了,你才没心思管我们。”
“为什么?昨天还见你生龙活虎地要找我算账,今天却听说你受伤了?
那个左凌海要是保护不了你,何不回到我的身边来?”
“他们说你怀孕了。我疯的一般找到你,你却要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