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我想我们以后兄弟也别做了。就当个陌生人吧。”
顾九黎怎么也没想到,祁遇竟然会跟她说这么冷漠无情的话。
“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你们不合适吗?”
“还有在甜水村的那次,简意给我打了电话,你接了却没告诉我。”
“我……”
“顾九黎,我们以前是同学,当殊勋把你带过来,说要加入我们兄弟团的时候我是看在了他的面子上才没有反对,但,你我都清楚,我们的交情一般般。”
“……”一般般?
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对他来说只是碍于殊勋面子的一般般?
顾九黎冷笑了起来:“祁遇,我说你自恋,你还真自恋上了?
不用这么警惕我,我不过是看不惯有人头脑发热被人利用而已!你若执意要喜当爹,执意要让祁家成为笑话,那行啊,结婚吧,去给别人的孩子当爹吧。就当我今天多管闲事,说了不该说的。”
她说着,气呼呼地端起桌面上的威士忌,一口灌得喉咙发疼。
祁遇:“我再重申一次,孩子是我亲生的。”
“我不信。”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还有,奶奶很喜欢简意这个孙媳妇儿呢,你送她画的钱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去了,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手段跟她套近乎。”
“你——”
祁遇走了。
走到宋简意的身边去,和左晨声他们叙旧去了。
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了原地。
左晨声悄悄地将木殊勋拉到一边问:“顾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大姨妈来了吧。”木殊勋说,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诡谲的现象呢?
而,从他被甄妮征服的经验来说,女人在特殊时期的这几天,是千万千万不能招惹的。
所以,他悄悄地对左晨声和简书杰打了个暗号,让大家千万别过去。
于是乎,顾九黎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聚会,她竟成了一个局外人。
以前对她众星拱月的人啊,现在都围着宋简意去了。
夸她可爱。
夸她和祁遇很有缘分。
甚至,竟然夸她唱歌很好听,尤其是那首唱给祁遇的《云与泥》。
“呵,都不过是狐媚子的勾人手段而已。”
她不知不觉喝得有点多。
当两眼迷糊地看见宋简意走向卫生间的时候,她踉踉跄跄地跟了过去。
“你和他不会长久的。”
“我不信诅咒那一套。”
宋简意在洗手台洗了手,转身要离开,却见顾九黎的手忽然抓了过来,抓在她的手腕上,死紧死紧的,好像要跟她争夺心爱的玩具。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他多少年了?”
“……”
“宋简意,他就是个无情的人。他今天这样冷漠对我,改天也会这样对你。你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安全感的。”
“呵。”宋简意给整出了个大无语。
她原本以为,高高在上的顾大小姐怎么也会比较矜持。
结果,祁遇一句我们要领证了就让她慌成这样?
那要是今天直接拿结婚证过来,她还不得原地爆炸?
“顾九黎,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