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找我?他想干嘛?”
宋简意刚刚拍完一场戏,就见一个面容疲倦的工作人员跑了她的面前来,说是祁遇在后头的宫殿等她。
她奇了怪了:“那家伙不是说天大地大戏最大吗?今天的戏份还没拍完呢,他找我去养心殿做什么?”
“不知道。”
那人说完,低着头就走开了。
宋简意看了看现场。
接下来的火戏还要布置一会儿才能开工。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溜达到那里去看看他想玩什么把戏吧。
然而,当她越过悠长的长廊,绕过僻静的宫殿后,却始终都找不到祁遇本人。
“耍我呢?”
她郁闷地拿出手机,正要打给祁遇问在哪儿。
哪知,电话还没来得及拨通出去,突然空气中蔓延起了一股刺鼻的煤油味。
火光从她身后的稻草堆里急冲而起,眨眼间就把她给包围了起来。
“靠!什么意思?”
她火速冲到侧门前,想从另一个出口逃离火场。
可是,也不知道今天的场务是不是忙晕了,竟然把侧门给反锁了。
宋简意推了推那厚重的门板,想要狠狠一脚踹开又怕动了胎气。
焦灼之时,听得隔窗的那面墙里传来了低低的呼救声。
和着猛烈的火势牵动人心。
“那边有人吗?”
她砸开窗户,听得雕花大木窗哐当一声,被烈火烧得掉进了对面的屋子里。
屋子里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火光跳跃中,他捂着心口艰难喘息:“药……药……”
“药在哪儿?”
哆哆嗦嗦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黑色背包,宋简意一把抓了过来,在少年命悬一线的时候将药送到了他的鼻尖。
被火光照得亮堂堂的男孩艰难地深吸了两口之后,气息渐渐地平稳了下来。
可是,周围的火势更猛了!
刺鼻的煤油燃烧起了烈烈浓烟,烧得梁子上的牌匾也哐当一声砸了下来。
“得赶紧出去!”
她拿出手机想给外面的人呼救。
可是电话信号被中断了。
高温煨得手机跟火炭似的,烫得宋简意忍不住丢了开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火苗迅速猛窜,等片场的人发现这里时只怕他们都给烧成灰烬了。
他们得自救才行!
“有水吗?”
她抓过少年的包包,发现里头有两瓶未开盖的矿泉水。
她撕下自己的衣角,打湿了捂在少年的鼻息间。
那少年错愕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生死关头,她竟然还会照顾到他这个陌生人。
“你是宋元宝?”
“我是谁不重要!听好了,这两面墙后头都被泼了煤油,正是火势最猛烈的地方。你跟着我,咱们数一二三,一起从那一面冲过去。”
“那外头是一条小河!!”
“对!跳进河里我们才有生机。”
“不!我怕水。”
少年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火光照在他那惊惧的脸上,如果葬身火海和溺水身亡让他选一个的话,他宁愿选择自己死在火海里。
因为,那溺水的感觉太难受了。
就跟他哮喘病发作起来一样,呼吸不得,只能锤死挣扎……
“我们不会死的,相信我!”
哐当!
又一块门匾掉落在他们的脚下,通天的火势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犹豫了。
宋简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走!”